往事曆曆在目,倪朵被壓的有些透不過氣:現實就是現實!永遠都是這麼殘酷!不會因為她的高傲而改變,也不會因為想逃避就不會發生!就算她真的如願代理、也打開了某套的銷路,遠水又怎麼救得了近火?何況一時半會兒地,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打理!
隻是想想要去討好那個剛剛才被自己氣走的男人,又不是一般的心塞!
任性,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權利!至少,倪朵覺得,她沒有!即便有,她也不能!
所以,起身,她還是去櫃子邊,精挑細選了一件外套。
吧台邊,正喝著悶酒,腰間突然多出一雙細白的小手,感受到身後軟膩的溫熱,傅戚輕晃著酒杯的手明顯一頓:
“不是要休息?”剛剛還跟他鬧情緒,這會兒是鬧哪一出?
“沒人抱,睡不著!”
小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倪朵一副貪戀地蹭了蹭:摒開一切不談,他,抱起來,真得很舒服!
咕噥的嗓音軟糯黏膩,帶著他熟悉的嬌嗔,平心而論,這樣熟悉的她,是他非常喜歡的!
側身拉過她,傅戚用整個身軀將她梏在了吧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剛剛隻差沒跟他拚命了,眨眼就轉性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卻始終像是隔著一層紗,傅戚看不透。
這三年,她近乎都是這個樣子,乖巧溫順,嬌嗔懂事,永遠那麼通情達理、恪守本分。他熱情如火,她嬌豔如花;他不聞不問,她怒放依然;今夜的她,記憶裏,是僅有的唯一一次失控了吧!
他知道,這次脫離掌控的意外,大約是牽心動肺,真得傷到她了。
並不討厭她的真性情,她的反應,他可以理解,甚至有些開心,可剛剛,卻也著實鬧心了,他向來最煩女人鬧騰,他明明有很徹底的、甚至一勞永逸別的選擇,比如如她所願,甩她一紙離婚書,可他卻一個人在喝悶酒,而且,此生,第一次是真真地、十分後悔自己的決定。
小手勾挑在他的身前,一下一下,明顯帶著撒嬌,倪朵眨著長長的睫毛,嫣紅的唇瓣卻嘟了起來:
“七爺,不是這麼小氣吧?!”
雖然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但她深知:不能跟他鬧翻。
不管私下兩人還能維持多長時間,以後還需不需要他的幫助,得罪他,都是百害而無一例,無疑,都是愚蠢的決定。守好自己的心,才是關鍵。
扣著她的下頜,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傅戚的嗓音又陰了下來:“你再叫一聲試試?”
真是討厭死這個該死的稱呼了!
抬頭,倪朵卻笑得燦爛:“七爺,七爺……七爺!”
一口氣叫了三聲,還是三種不同的腔調,每一聲卻都甜膩的滴水。
心癢癢地,又酸又澀,說不出是種什麼心情,抱著她,傅戚低頭便是一通狼吞虎咽地深吻,像是要將她整個吞吃入腹一般,碾著她的唇瓣,每一下,都頗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