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故障了,失靈了,還想使喚她,憑什麼啊?
猶如皮球一般泄氣了的係統小姐姐終於趴著,捂著耳朵睡大覺了。
自知係統不管不顧,南希從袖子裏拿出了刀片。
鋒刃係統檢測出南希的袖子裏有刀片,立刻提醒主人。
李齊本冷笑,手指定著那抓著刀片的袖管,“你以為用刀片,就可以殺了我麼?淺依夏,你藏了這麼久,我可終於找到你了?”
四周的人圍擁上來!
這是準備開打了麼?
好啊。她做殺手這麼多年,成為淺依夏後,就沒怎麼出出手。
這次鍛煉一下,試試本事,也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就在她如此決斷時,那尖利的冰錐忽然刺來,在李齊本的手上,猶如挽花,一時眼花繚亂。
南希氣急,伸手將身旁的人往跟前一拉,冰錐恰恰紮在他同伴的身上。
“老大……”
“你。”李齊本更是氣急敗壞,他伸手上前去拎南希的衣領。
南希斜側躲過,但那羽絨服帽子上的帶子卻被扯下,隨之冷風一吹,無數黑發傾泄而下。
傾泄而下的發絲在風中舞動著,將南希精致的臉頰徐徐映在雪色裏。
雪色裏,唇紅齒白,靚麗佳人。
李齊本呆了片刻,偶然想起什麼。他突然問,“你……到底是誰?”
“李先生以為呢!”
那樣幹練的眸子,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他思慮了片刻,有些不敢置信。
就在此時。
大道上,一輛黑色的路虎飛奔而來。
車門打開,最小露出的是那一雙皮鞋。
蹭亮的皮鞋表麵,覆蓋了半點兒雪花。
花隱花現。
惹人沉醉。
南希偏著腦袋,注視著那些雪花,眼底的暗沉在那人出現以後,消失不見。
“南希?”
風霽站在車旁喊她。
“我得走了,李先生?”她兜著羽絨服緩緩地離開,陡然留下傻傻愣在那裏的李齊本。
眾人打算追。
他冰錐握地緊,聲音發冷。
“別追了,回來!”
他終於能夠明白,當日花園裏,南希問出來的那句話。
如果她犯錯了呢?
如果是她,他會抓她麼?
一度沒有思量過這個問題,而且李齊本覺得,南希不可能會是淺依夏。真當有一天,是了,他絕對接受不了?
那時自以為的懦弱,如今看來,還真地一絲不差。
“老大,為什麼不跟了?”
“我說不跟就不跟,哪兒那麼多廢話!”他收攏了冰錐。看著眾人,“回sk。”
身旁兄弟不解,“老大,為何啊?”
“走!”
被那咆哮聲給嚇住了。
兄弟們往後退,緊張地六神無主。
老大,發火了啊?
老大在捉拿淺依夏的事情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怎麼可能呢,怎麼會呢?
哦,對了,剛才遠處的人,叫的南希。
南希就是……淺依夏。
曾經老大告訴過他們,南希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南希,他早就死了。
所以此刻……老大是報恩。
不敢耽擱,幾個兄弟心無旁騖地往車裏走。
李齊本背後,朝著路虎看過去,風霽男神已經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