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打我麼?你等一下,我準備準備……”我特別怕挨打,以前每次我媽打我的時候,我就怕的要死。
我身上有各種各樣的傷疤,都是被我媽打的。
我暗自深呼吸了一下,一雙眼睛閉的死死的。
“你打吧,但是提前說好,你要是打了我,就不準趕我走。”“還有……請不要打臉……”我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那天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
他砸在我腦袋旁邊的那一拳。
他要是真動手,那麼有力的一拳砸在我的身上,估計骨頭都會折了去。
我是個很怕痛的人。
但是比起肢體上的疼痛,我更怕的是完全失去他的痛楚。
我已經把他推開過一次。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會握緊他的手。
疼痛感沒有襲來,他咬牙切齒的揚起拳頭,卻始終沒有砸在我的臉上。
我以為他舍不得打我,說明自己在他心裏可能還是有點地位的。
但是他接下來做的事情,隻能說明,是我想太多。
他讓司機提前下班,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冷著臉根本不搭理我。
沒有辦法,我隻能調整策略。
車開到了酒店旁邊,他下車,我就開車門。
他進大堂,我就跟著進去。
反正不管他去哪裏,我都一路跟著。
“路南,你再尾隨我,信不信我報警抓了你!”我嘚瑟的衝他喊:“你報啊!”然後,沒多久,警察就來了。
警察調取了希爾頓酒店的監控,最後說我跟蹤尾隨他人,侵犯別人隱私權要帶我去警察局喝茶。
“秦北淮,你真下得去手啊!”我依舊不死心:“你以前的電話打不通了,留個號碼給我唄!”“你做夢!”他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本來,我之所以敢那麼囂張。
但是當我發現,他真對我下得去的手的時候,我就慫了。
我現在手裏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東西,甚至連問一個電話號碼的資格都沒有。
除了我自己……我必須為了我的愛情,賭一把,賭我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以前被母親控製的時候,我就沒有養成惜命的習慣。
如果現在我手裏有一把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刺向我自己。
但是我沒有,於是我瞄準了包裏的刮眉刀。
不大,但是足夠鋒利。
薄薄的刀片劃破我手腕,鮮血直流……而他終於不再是一臉冷漠,立即朝我狂奔而來。
看著滴落在地上的血珠子,我笑了。
他幫我捂住了手腕,然後一個勁罵我:“你有病麼?蠢的要死!死了一次還不夠是不是?”他的語氣聽起來好慌張。
“是啊,我就是有病。
你管藥麼?”我清晰的看見他的撥出120的那隻手一直在顫抖。
“北淮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躲著我!我怕的很,比死還怕。”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抱著我就往外麵衝,“你別說話了,醫生很快就來了。”“不……我要說……你答應我以後不再躲著我,好不好……”我的血流了一路,但在他的懷裏,我什麼都不怕。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答應你……”“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我斷斷續續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