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淮不愧是秦家的人,說話算話。
答應不會躲著我,就絕對不會躲著我。
所以隻要是我去找他,他一般都在。
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給我發信息,告訴自己的去向。
但是一般我找到他後,他完全當我不存在。
接連兩個星期的時間,都是這個樣子。
比如現在。
我坐在他的辦公室,自言自語了快半個小時,但是他這一會在忙自己手上的事情。
根本不搭理我。
實在需要敷衍我的時候。
就用嗯,或者哦,來回應,長句子基本不用。
就算我是個詞典,都快要無話可說了。
“你答應了我不會躲著我的,就不能正常一點跟我交流麼?”他麵不改色的關閉上了手上的文檔,抬起頭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我隻答應你,不會躲著你,可從來都沒說過,要跟你交流!你要是覺得不高興,可以隨時走!”這是目前為止,跟我說過最多字的一句話了。
我流了那麼多血,就換來一個這樣的待遇。
但真要我走,還很有點舍不得。
就算沒有交流,能夠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總好過老死不相往來啊。
他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我條件反射似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去工地!你也要跟?”他太過於一本正經,以至於我一點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麵,來到了正在施工的工地。
地麵近四十度的高溫,他依舊保持對我的無視。
他一個人在前麵走的很快,我在後麵怎麼追都追不上。
暴熱的天氣,容易讓人憤怒。
我不願意繼續跟他走。
一個人往回走,在距離最近的星巴克門口停了下來。
點了杯冷飲,坐在窗邊上看著外麵的烈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正在我準備坐在這裏好好修身養氣一番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麼?”我一睜開眼,一張好看的臉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沒等我同意,他就已經坐在了我的對麵。
“路小姐,還記得我麼?”“我們見過麵?”我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人,“不應該啊,你長得這好看,要是我見過你,一定會記得你的。
我是正兒八經的說出這話來的,他卻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把我說的話當笑話來聽。
“一麵之緣,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還是陸先生!”我最不喜歡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
我不想繼續搭理他。
直到他說出了一個名字:“繆斯酒吧!”我捧起手邊上的咖啡,細細打量著麵前的人,直到看到他那雙眼睛,我終於想起來了。
“是你!你就是那隻……”我突然脫口而出鴨子這兩個字,但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
還是立馬就刹住了車。
上次在酒吧的時候,燈光昏黃,加上我喝了點酒,顯得他那雙眼睛長可真像秦北淮。
現在看來也不是特別像了。
秦北淮的眼睛,可比他的好看多了。
他笑的很大聲,然後主動找我攀談,我剛好無聊,就跟他多聊了幾句。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他原來不是隻鴨子。
那天隻是去酒吧玩玩的。
他真實身份是地建工程老板的兒子。
巧的是,今天和秦北淮看的那幾處工地,就是地建承建的。
他站起來,一雙手壓在我的椅子兩側,一張臉朝我逼近。
最後在我耳邊說道:“晚飯時間到了,一起去吃個飯?”他的表情由幾分諂媚,直覺告訴,他想泡我。
畢竟我也是當過那麼多年男人的女人,一般男人那些小心思,我還是很清楚的。
“不好意思,今天有約了。”他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朝我更加逼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