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狠狠地瞪著靜兒,心裏異常生氣,暗暗咬著牙,臉上猙獰轉身地離開。
靜兒默默低著頭,咬著下唇,剛剛的事情她知道是翡翠故意的,但是她沒有在蘇媛麵前說,隻是想和翡翠好好的相處,現在看來,翡翠並沒有理解她的心意。
靜兒歎了一口氣,現在已經這樣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燭光下,蘇媛認真地看著手裏的那副畫像,心裏不由泛起嘀咕,明天,她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這個安玲。
翌日一早,蘇媛在靜兒的陪同下吃完了早膳,等待靜兒收拾好東西之後,她帶著靜兒一起去了安玲之前做工的地方。
雜物房裏,管家囂張的尖叫聲不停在裏麵傳出來,蘇媛走的近了,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一件橙色的衣服,單手叉腰,右手拿著雞毛毯子,不停的揮動在空氣中。
其餘的丫鬟不敢吭聲,低頭做工。
“喂,我說你平時都是吃白飯的嗎,這點小事都做不了,王府養你有什麼用?”
一個年歲十六七歲的丫鬟,端著木盆不小心摔了一跤,立刻引來了管家的嗬責。
她高高揚起手裏的雞毛毯子,作勢要去打那個丫鬟。
“住手!”
蘇媛看的一清二楚,管家一回頭,正好看到了蘇媛,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奴婢拜見王妃。”
院子裏的其他丫鬟也都紛紛放下手裏的活,跪在了地上給蘇媛施禮。
蘇媛特意走到了那個丫鬟的麵前,伸手將她扶起來。丫鬟縮了縮腦袋,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蘇媛。
管家小心翼翼打量著這一切,臉上流露出詫異的表情。
“王,王妃……”
“你叫什麼?”蘇媛問著被她扶起來的丫鬟。
“奴婢叫錦繡。”
丫鬟怯生生回了一句。
蘇媛點頭,“名氣很好聽。”
管家依舊不知道蘇媛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心裏也是沒有任何的底氣,更不知道她來了有多久,剛剛的一切是不是全部都看在眼裏了?
想到這裏,管家的心“砰砰”地亂跳著。
蘇媛終於將視線投落在管家的身上,她呼吸一窒,頭低得更低,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
“管家,作為一個領頭者,你更應該以身作則,而不是將所有的怒焰全部撒在下人的身上,如果論身份,你不過也是一個下人,又何必為難其他人呢?”
蘇媛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接劃開了管家的驕傲。
她心裏有諸多的不滿,但也不敢表露出來,隻能默默點頭。
“是,王妃教訓的是,奴婢以後不敢了。”
“行了,你去忙別的吧。”
管家離開,錦繡準備去做別的事情,蘇媛看到她的手腕上有擦傷,很有可能是剛剛摔倒的時候擦破的。
“等一下,錦繡,你過來。”
錦繡忍不住回頭看了蘇媛一眼,“王妃,還有什麼事情嗎?”
蘇媛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而看著靜兒,“靜兒,你去金大夫那裏拿一些跌打損傷的藥過來。”
“是,王妃。”
蘇媛似乎在錦繡的身上看到了雪兒的影子,她拉著錦繡的手,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挑了一個石凳子坐上。
錦繡站在一旁,身體硬邦邦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媛一邊勸著她不要緊張,一邊詢問著她認不認識一個叫安玲的丫鬟。
錦繡並沒有及時回答,她向著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懼怕著什麼。
蘇媛也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按理說,安玲以前是這裏的丫鬟,不可能沒人認識她的。
“王妃……”
錦繡突然跪在了蘇媛的麵前,眼珠子轉了右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媛原本隻是疑惑,現在看著錦繡的模樣,心想,這件事一定有什麼隱情。
錦繡為什麼在聽到安玲的名字時變得那麼緊張呢?
一切,都是蘇媛想去探究的,但是,現在還需要時間慢慢去詢問。
蘇媛趕緊讓錦繡起身,“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害怕的?還是,有人不讓你們談起安玲的事情。”
錦繡抿了抿嘴唇,心裏倍受煎熬,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心中一直在權衡著到底該不該說。
蘇媛看著她為難的樣子,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這個時候,靜兒從金川那裏拿來了跌打損傷的藥。
“王妃,藥拿來了。”
蘇媛從靜兒手裏接過了藥,擰開蓋子,將裏麵的藥倒在手掌中,低頭細心地幫著錦繡擦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