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陳少煜收到許蒙的密報,臉色越來越差。
“皇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奴才讓人去通報禦醫?”
劉寒在一邊恭敬得問道。
“哼,和碩親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大殿之上,陳少煜氣得將手裏的折子扔到了地上。
一眾官員麵麵相覷,直到陳少煜點頭應允,他們才敢拿起來看。
一時間,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沒有人願意出來當那個出頭的椽子,所有人都在等著陳少煜開口。
“難道眾愛卿都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臣願聽皇上真言。”
一眾人跪了一地,陳少煜暗暗冷笑,陳少軒,這一次可不是我逼死你,而是你自己願意送上人頭,朕豈能有不收之理?
……
兵營中,陳少軒獨自一人坐在帳篷裏,歐陽將軍躲避開眼線,悄悄來到陳少軒的帳篷中。
“王爺,事情不妙。”
歐陽將軍跪在地上,一臉的緊張,顯然是知道了什麼事。
“起來說。”
陳少軒心裏已經有了底,他這次放走了齊銘,算是給了陳少煜一個趁機除去他的理由。
“王爺,逃吧,不要回京了。隻要你在,屬下願意一生追隨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爺,今夜就動身吧。”
看著歐陽將軍焦急的模樣,這件事似乎比陳少軒想象中來的還要快、還要猛,陳少煜就那麼巴不得他死?
“容本王想想。”
陳少軒陷入思索,歐陽將軍在一邊站著幹著急,這件事熬不住拖延。
“王爺,這件事事關你的性命,你一定要三思啊。”
陳少軒腦子裏特別亂,蘇媛還在家中等著他回去,還有和碩親王府裏的一百二十口的人,如果他離開了,那些人一定會成為陳少煜的刀下魂。
他看不上陳少煜,就是因為他不為百姓安危著想,一心隻為自己。
如果他因為害怕被陳少煜抓著而逃跑,他跟陳少煜又有什麼區別?
思來想去,陳少軒都覺得於心不忍,他不能讓自己變得和陳少煜一樣自私。
“歐陽將軍,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但是我不能當一個縮頭烏龜,這件事我必須有所承擔。”
“王爺,萬萬不可,如今按照你現在的作為,一定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的,求你了王爺,跟我走吧。”
歐陽將軍跪在地上,態度虔誠,句句有力,唯恐陳少軒聽不出他話裏的真正意思。
陳少軒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歐陽將軍,不用再勸我了,我是不會放棄我的家人,獨自一個人在外活的瀟灑。”
無論是皇宮裏的蘭太妃,還是家裏的蘇媛,都不是陳少軒想舍棄就能狠心舍棄的人。
“王爺……”
歐陽將軍跪在地上欲言又止,陳少軒揮手示意他下去,歐陽將軍無奈歎息,隨即出了帳篷。
帳篷裏隻有陳少軒一個人,看著搖曳的燭光,陳少軒的心裏忽然想起了蘇媛的身影。
這麼久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他怕一想起就會分心。
……
流影兒帶著傷口回到了皇宮中,陳少煜正在批閱奏折。
流影兒難受地跪在地上,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委屈的眼淚掉落下來。
“皇上,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流影兒哭的傷心,陳少煜被哭的煩了心,一點心情都沒有,更不要說批閱奏折了。
“你怎麼的了?”
陳少煜正看到有人密報流淩幫著漠北部與他們為敵,流影兒似乎並不知情,但陳少煜現在看她的樣子氣不打不出來。
“回皇上,是九王爺和那個蘇王妃將臣妾打成這樣,臣妾好疼啊。皇上,你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流影兒哭的分外傷心,陳少煜卻越看越覺得刺眼,一想到和碩親王府,陳少煜暫且按壓住內心的反感。
陳少軒馬上就要回京城了,不如就先拿他的王府開刀子。
“愛妃請起,朕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苦的。”
“謝謝皇上。”
流影兒心裏暗暗冷笑,她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蘇媛。
這一次陳少煜竟然站在她這邊,似乎又給她製造了一個更好的機會。
“朕還有要事處理,愛妃先下去吧。”
“是,皇上,臣妾告退。”
流影兒心滿意足地離開。
陳少煜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不屑的冷哼,手裏的折子用力地摔在地上。
“皇上,這是怎麼了?”
劉寒從地上撿起折子,小心翼翼地送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