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白野的身上,白野是陳少軒的貼身侍衛。
陳少軒昨晚過來,白野也就出現了,他們之間一定是碰過麵,他應該是知道陳少軒的下落的。
“王妃,王爺想跟你說的話全部都寫在信上了,你有時間就看看吧。”
白野低垂著頭,心裏藏著心事。
蘇媛已經將手裏的信看了三遍,除了鳳鳴山的事情再也沒有提及第二件事情。
“白野,你告訴我,陳少軒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纏身了?”
蘇媛警覺地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白野雖然平日裏沉默寡言,可是他在蘇媛的麵前一直都是抬頭望著遠處,鮮少像隻喪家犬一樣低頭縮尾。
這一切一切的跡象由不得她不多想。
“王妃,王爺臨走前特意叮囑屬下,不能告訴你任何的事情,屬下也有苦衷,求王妃不要繼續追問了。”
白野也是有私心,他不想看到陳少軒在皇宮中被算計。
隻是身為他最忠誠的侍衛,陳少軒已經命令他時時刻刻守護在蘇媛身邊不能離開半步,倘若是擅自離開,便是忤逆了陳少軒的意思。
如果蘇媛現在去了皇宮,白野保護著她一並去了皇宮,這根本不算忤逆陳少軒的命令了。
白野的話如雷貫耳,蘇媛心裏的猜測似乎得到了證明,果然,陳少軒的離開絕對不是偶然。
“白野,你雖然是陳少軒的貼身侍衛,可是你現在受了他的命令來保護我,也就是說我現在才是你的主人,作為你的主人,我現在命令你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全部給我說一遍,倘若你不說,就算是對我不忠,也是對陳少軒的不忠,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話。”
蘇媛收斂住臉上的平淡,一雙眸子閃爍著微光,緊緊的盯著白野的一言一行。
“王妃……”
白野為難地看著蘇媛。
“快說啊!”
蘇媛等的著急,出聲命令道。
“屬下遵命。”
……
皇宮中,陳少煜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劉寒從外麵匆匆的進屋,忙著跪在了地上,微微頷首說道,“皇上,蘭太妃那邊的宮女鬧起來了,她們說,蘭太妃的屍體已經放在宮殿裏腐臭了,需要早些入土為安的好。”
“朕也正有此意,劉寒,你先帶著幾個人去蘭太妃的宮殿接過她的屍體,晚些時候,便派著幾個人將她的屍體埋在荒郊野墳中。”
“皇上,蘭太妃畢竟是侍奉先皇的太妃,如果不入皇陵,恐怕會招來大臣非議。”
劉寒設身處境地想,心裏想著什麼,便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朕現在是天下的主人,他們有什麼資格說朕的不是?誰若是敢再跟朕對著幹,那便取了他的狗命。”
陳少煜冷哼一聲,旋即坐在龍椅上,劉寒還想說著什麼,被陳少煜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識趣地不敢說話了。
“微臣參見皇上。”劉廳恭敬地跪在地上,引來了陳少煜的注意。
“劉廳,朕不是讓你去鎮守邊關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陳少煜察覺到了不對勁,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劉廳不會親自跑來一趟的。
“回皇上的話,邊關告急,漠北部有了黎國的相助,已經連連勝了我們兩場,如果繼續下去,我們的城門恐怕是保不住了,微臣此次來,隻是想將這件事如實的彙報給皇上,求皇上定奪。”
陳少煜像是突然間失了魂,直接癱坐在龍椅上。
身邊的人緊張的注意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驚訝地上前問著陳少煜。
“皇上,你沒事吧?”
“難道流淩不在乎他的兩個妹妹了?”
劉廳猶豫片刻,最終是開了口。
“那日我與流淩在場上過招的時候提起了這件事,但是他說了,男人上戰場,多少都是有所犧牲,如果他的妹妹能在這場這場戰爭中付出一點點的代價,卻能換來百姓的安樂,他寧願放手。”
“真是仁慈大義,真令朕刮目相看。”
陳少煜費盡心思將流葉和流影兒留在身邊,為的就是留下最後的籌碼在手,現在看來,明明是兩張王牌,生生的變成了廢牌!
流葉和流影兒簡直是一文不值!
“可是,他卻提到了蘇媛王妃,並且讓我帶句話,蘇媛,動不得。”
“他這是什麼意思?”
陳少煜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當初,流淩是經常出入和碩親王府。
難道說,那個時候起,蘇媛在他的心裏有著不一樣的位置?
“微臣曾經聽說一件事,蘇王妃曾經私下收藏著一個男人的玉佩,而這個玉佩卻是流淩的,流葉在一場宴會上當眾揭穿了蘇王妃,沒想到流淩不僅沒有幫助他那個妹妹,反而幫蘇王妃洗清了汙蔑,隻是這件事未經證明,微臣也不知道內情具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