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意思是?”一邊的宮女好奇問道。
流葉揮手示意她靠自己的身邊,輕聲吩咐,一邊的宮女從懵懂中慢慢反應過來,最後直接叫出了聲,流葉白了她一眼,宮女才稍稍壓低了聲音。
“你隻要按照我教你的辦法去做就行,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了。”
“是,公主,奴婢這就去做。”
流葉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
路的盡頭是流淩的宮殿,此刻燈光依舊明亮,流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原地。
宮殿裏,所有的人全部被清除出去,包括陳少軒和流淩等人,屋子裏,隻剩下禦醫和一個宮女等候在屋中,蘇媛還是再昏迷當中。
流淩看著陳少軒和齊銘二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宮殿的門上,心知現在不能在這裏等候,等待是最折磨人的。
“對了,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們好好談談,不如先跟本太子一起去書房吧。那裏清靜一些,聽禦醫說,還需要一些時辰才能好,一會我們再過來,這樣等待在這裏也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齊銘歎了一口氣,流淩的說法他很是認同,陳少軒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他依舊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屋裏是他最愛的女人還有未出世的孩子,他怎麼能不著急?
齊銘似乎看出了陳少軒的心事,他走到了陳少軒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著他做出判斷。
“我覺的流淩太子說的很對,現在在這裏等著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剛剛禦醫說了,他會盡力的保證母子平安的,陳少軒,你不要忘記了,蘇媛是我的親人,我不比你少一些擔心,我們還有我們該做的事情,你不要忘記了之前我們之間的交易。”
陳少軒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即使心裏不願意離開這裏,也不得不離開。
“好,我們現在過去。”
書房裏,陳少軒像是失了魂一般坐在椅子上,麵對齊銘和流淩侃侃而談的畫麵,他表現得太過於安靜。
“陳少軒,你能不能適當的發表一下你的意見?”
流淩看不下去,最終出聲提醒。
陳少軒回過神來,不由問道,“你們剛剛說到哪裏了?”
“今早我收到了一封密函,說是陳少煜已經知道了你來了我們黎國,現在已經派人過來這邊,相信永不了多久,琳琅國的使臣就會過來,陳少軒,這是針對你的事情,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陳少軒劍眉微微蹙起,直到現在,陳少煜依舊不願意放過他,難道在他的心裏真的那麼忌憚他的存在?
明明已經遠離了皇城,可是他依舊要趕盡殺絕。、曾經在大牢裏,他竟然因為蘇媛的決定饒他一命,那個時候,陳少軒沒有明白蘇媛的苦心,現在,她又為了自己中了一箭,這樣的女人,他怎麼能不愛?
“保護好蘇媛。”
“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把話題岔開的那麼遠?”
流淩默默搖了搖頭,雖然他心裏是很欣賞蘇媛,但卻沒有像陳少軒這樣將她當成生命一樣去愛護,僅僅在這一點上,流淩已經敗給了陳少軒。
“我是很認真的,陳少煜這一次一定會不惜一切的代價將我帶回去,之前有蘇媛願意嫁給你讓他不得不饒我一命。現在,他既然知道我在這裏,也就一定知道蘇媛沒有嫁給你,他們之間的交易算是被我攪和黃了,我現在隻希望蘇媛不要有什麼事情,其他的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陳少軒不遺餘力地將心裏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一片的坦蕩蕩,不藏著掖著。
齊銘向來是個將國事放在第一位的人,雖然他很是為蘇媛感到高興。
能遇到陳少軒這麼一個將她視若生命的男人,可是站在男人的立場,陳少軒就是一個懦夫,明明被人設為了靶子,他卻沒有一顆改變命運的心。
陳少軒的眼裏現在隻有兒女情長,這一點著實讓齊銘看不起。
“陳少軒,難道你不知道,回擊是最好保護愛人的方法嗎?你現在竟然這麼想,真不知道蘇媛是怎麼看上你的?她既然都為了讓你活著遠嫁黎國,難道她不值得你為了她而反抗陳少煜嗎?我看你的母妃真的是白死了。”
齊銘的話音剛落,陳少軒像是受了刺激的猛獸,他紅著一雙眼睛,雙手死死拉著齊銘的衣領口逼急自己的麵前。
“齊銘,我不準你拿我家人的事情當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