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走在秦擇的旁邊,時不時的望著街道,隻是這已經很晚了,所以街上半個人都沒有,甚至連打更人都休息了。
“我們現在去哪裏?”,姬明月開口問到。
秦擇瞥了一眼麵前的這位女子,隻見她時不時的扯著自己老長的袖子,顯然是極其的不滿意自己的這一身衣服。
“你聽過子期觀嗎?我們現在去那裏,多虧你那一嗓子,鮮於兄弟說到一半就跑了。”
他朝著姬明月點了點下巴,一副對她沒話說的樣子。
“呲呲”,姬明月伸出一根手指,一簇小火苗就出現在她的手指上,殷紅的火苗不斷地向上“噌噌”的冒著,隨著姬明月的動作,火苗忽大忽小的在指尖跳躍。
在黑夜裏,將姬明月的臉映的紅了一片,杏眼中也出現了兩簇小火苗。
她不以為意的回答到,“那是他大驚小怪,這有什麼好跑的。”
本來姬明月還以為那個子期觀應該在什麼比較偏僻的地方,誰成想跟在秦擇七拐八拐竟然到了市井處。
姬明月以前還在皇城洛都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偷偷跑出來晚,後來還是對所謂的皇家事宜煩悶了起來,這才悄無聲息的去了江南,江南水北,確實是很好的地方,可惜哪裏料得到這個世界會發生如此的變化?
“你說的子期觀在這裏?”,姬明月指著麵前燈火通明的一個地方詫異的問道,她眉頭微蹙,隱約記得前麵好像是一家醫館,怎麼變成了道觀?
而且道士不是一向是清修方外之人嗎,又怎麼會來到鬧市建道觀,她甚至覺得秦擇帶錯了路。
隻聽到秦擇悠然一聲,鳳目微微下垂,似乎帶了一些回憶的意味說到:“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隻是這鬧市之中,旁邊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那些街坊鄰居就都出現了,更別說上門挑戰這麼大的事情了,又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慘叫的聲音,這麼大的動靜旁邊的人也睡不著,索性都出來圍觀了。
隻是聽到這深夜的慘叫聲,他們麵麵相覷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哆嗦,本來隻是來看看熱鬧,但是萬一惹上什麼殺身之禍就不好了。
更何況現在的世道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是不要橫生枝節才是,於是雖然這些人都心有揣揣,但是還是各回各家,當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
等到秦擇帶著姬明月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樣的一副景象,子期觀的大門是開著的,鮮於夏明站在外麵沒有進去,本來這件事情也與他沒有關係,隻是他還是不忍心裏麵朝夕相處的師兄師弟遇到毒手,這才急匆匆的前去找了秦擇。
誰料到秦擇不是很方便,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回來,站在子期觀的門口一臉的焦急卻無可奈何。
平日裏那麼多人逼迫他練武,甚至在天降星火之後直接將他壓到了子期觀,鮮於夏明都一點也不在乎,而在此刻,他是真的體會到了束手無策的難過。
所以看到秦擇和他旁邊的那位,那位小姑娘的時候,還頗為的詫異,連忙上前行了一禮,說到:“秦兄怎麼來了,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秦擇微微頷首,姬明月望著麵前這個一副儒生打扮的人笑了笑,“我姓姬。”
“姬姑娘有禮了,深夜冒昧去打擾秦兄和姬姑娘是在下的不適,等到事畢,我再向姬姑娘還有秦兄賠罪。”
姬明月不置可否,她不是很在意這些。
隻聽到“咚咚”落地的聲音,聽的姬明月杏眼一瞪,本來毫不在意一下子生起了興趣,於是她便沒管旁邊的兩個人,自己徑直走進了子期觀。
姬明月走進子期觀,看著狼狽不堪的室內眉頭一皺,直接開口說道,
“大周治下,洛都皇城,竟然有人深夜行凶?”
本來兩幫人正在對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於是俱都往門外看去。
卻見一位身穿男款衣袍的小姑娘緩緩的走過來。
頭發隻是梳成了簡單的男士發鬢用一根玉簪子橫插了起來,眉心一點水滴朱砂,雖然從頭發到打扮來看都是一位男子,但是卻沒有人認錯,因為來的這位姑娘實在是太貌美了。
“你是什麼人?”,一位身穿異族服飾的女子開口問到。
站在她旁邊的年輕男人本來正在看著對麵的那個老道士,但是看到姬明月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這是我們一族和子期觀的事情,和你們大周無關,你還是快點走吧。”
“莫說就在洛都皇城,就算是在十萬大山,那也是大周的疆域,又怎麼會和大周無關?要走也是你們走。”,姬明月走進看著異族年輕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