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除卻愧疚與悔恨,別無他物,那麼為什麼還會這樣的東西存在?

何溫聲拿著那張紙條,沒有給細語留下一句話,直接回到了別墅裏。

有一個保姆模樣的人走出來對著細語說道:“江秘書,您先回去吧,先生說,您明天可以繼續在何氏上班。”

江細語露出一個姑且算是笑的表情,她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別墅,結果在外麵看到了正在喝酒的陸祁。

冰冷的空氣裏充滿了酒精的味道,一個還留有酒液的易拉罐滾到了細語的腳邊。

細語走了過去,她蹲到一旁,拍了拍陸祁的肩膀,輕聲問道:“陸先生,a市的夜晚很冷。”

陸祁看到是細語,隻是露出一個笑容,拍了拍身邊冰涼的台階、

“坐。”

細語坐在陸祁身邊,兩個人看著別墅臥室裏傳來的光,陸祁很痛苦的哽咽道:“我等了一個人十年。”

“我姑且也是。”

“那個人叫做餘夕。”陸祁知道細語和何溫聲的關係,所以才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切。

“那一定是個足夠苦澀的故事。”

對於十年和苦澀,細語非常熟悉。

細語扶著陸祁起來,在路上走著,陸祁的腳步有些虛浮,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我舅舅死了之後,外祖父把我接到何家,說是要讓我接何家的班,可是我不願意,但是現在我卻萬分的願意,隻要能娶餘夕,我什麼都願意。”

此時陸祁說話有些大舌頭,這和他以前唱的歌很像。

陸祁開始在路邊狂吐,最後這個家夥居然還到路邊的商店裏買了好多的酒水。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細語把陸祁送到了他的家裏,結果兩個人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了,索性細語就在陸祁的家裏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細語紅著鼻子,給陸祁做了一頓早飯,在冰箱上寫了一張便條,便急急忙忙地出門去了。

她要上班,她絕對不能遲到。

可是到了辦公室裏的時候,她依舊遲到了一分鍾,細語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ada,十分抱歉的說:“對不起,路上堵車了。”

“總裁已經到了,快去準備開會的資料。”

細語趕忙放下包,到打印室,拿來了資料之後,又被派去準備咖啡,有幾位區域經理還需要就近安排酒店,和以後的行程,甚至還有一位國外的顧問需要到大使館去處理一下簽證問題。

細語忙活到下午兩點,都沒有吃飯,她在公司樓下的快餐店買了一個漢堡,準備拿到辦公室去吃。

結果在電梯裏恰好遇到了餘夕。

餘夕現在是以副總裁的身份來到何氏,但是大家都知道,相比於那位“沉默”的總裁,這位顯然更加符合董事會的要求。

何溫聲拚盡一切的努力,希望有一天大家可以說,盡管他是一個聽力障礙患者,可是他依舊是一個優秀的公司領導人。

沒有人這樣說。

餘夕看了一眼細語手中的東西,開口說道:“不喜歡辦公室裏出現令人作嘔的快餐食品。”

細語低下頭,十分抱歉的說了一聲。

“對不起,我會扔掉的。”

細語剛出電梯就把漢堡扔掉了,她到了辦公室之後,到休息室裏喝了一大杯咖啡,總算是感覺到胃裏好一些了。

細語早上趕時間都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