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溫聲的手語極為精準,精準到讓細語這個門外漢隻能思索一番,才知道它的意思。
“不是的,溫聲,你怎麼會是刀呢?”
何溫聲露出一個分外淒涼的笑容,他轉過身子,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聽到背後的一聲響聲。
沒有出息的江細語倒在了廣場冰涼的地麵上。
她恍恍惚惚間看到昔日的溫聲焦急地看著她,費盡心思讓細語知道他是在說。
“疼不疼?”
她的腿都折了,能不疼嗎?
細語第一次學會騎自行車,她高高興興地推著爸爸那輛體型巨大的28式自行車,結果一出門就被撞了。
恰好就倒在了這個店門前。
溫聲趕緊把細語抱出來,他瘦瘦小小的身子居然那麼有力氣。
那個時候細語緊緊抱著溫聲,痛的要死要死的。
最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細語不知道那根腦筋抽了,她拉著溫聲的手說道:“謝謝你,小啞巴,夠義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許溫聲帶細語來這個地方不是讓她回憶起所謂的痛苦。
而是讓她想起來她說過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細語閉上眼睛。
當她在此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醫院潔白的房頂,還有陳亞琴恨鐵不成鋼的臉。
還沒等細語說話的時候,陳亞琴就狠狠地打了細語一巴掌。
她用那種極端尖銳的聲音說道:“江細語,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去給人家當小三的,你看看報紙上寫得都是什麼!”
細語忍住劇烈的頭痛,看到了報紙上那駭人聽聞的標題和兩個人在別墅前擁吻的照片。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知道什麼?”細語奪過報紙,狠狠地撕碎。
陳亞琴不可置信的看著細語,顫抖地問道:“媽媽最後問一遍,你到底回不回頭,如果你回頭,你還是媽媽的好女兒。”
細語笑了笑。
“媽媽,我不是小三,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陳亞琴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病房。
護士和醫生站在外麵,有些不知所錯,細語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她掀開自己的被子,拔掉手上的輸液瓶。
不顧醫生和護士的阻攔。
穿著護士服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她身無分文,手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也不能回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如果穿成這個樣子去上班,肯定會被人人趕出去。
可是此時她還能尋求誰的幫助呢?
細語站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蹲在地上,突然想抽煙,就在這個時候,細語身旁出現了一根煙。
她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分外熟悉的人影。
“陸祁?”
“謝謝你那一天的照顧啦,怎麼了沒這麼可憐,穿著病號服在大街上亂晃悠,怎麼不回家啊?”
細語溫柔的笑了笑,她開口說道:“我沒有家了。”
陸祁有些無語。
他伸出手摸了摸細語的腦袋,開口說道:“不要這麼中二,跟我走吧,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這麼小孩子氣嘛。”
陸祁騎著自己的摩托載著細語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