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夕怒極反笑,她看著細語,冷聲嘲諷道:“江細語,你到底是有多賤,你是想要做那種不要錢的雞是吧?”

細語抬起頭,淡漠的看著餘夕。

“我隻想要溫聲好受一點兒,我對不起他。”

“夠啦!”

餘夕把桌子上的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算我求求你行嗎,你能不能不要說這句話了,就算你要說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說,我惡心你知道嗎?”

餘夕輕輕地拍了拍細語的臉。

陸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對著餘夕說道:“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走。”

餘夕眼睛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她指著江細語,大聲的說道:“你居然護著她,你難道不清楚,這個女人隻要在一天,她就會把何溫聲給逼瘋!”

陸祁沉默,他知道餘夕說的是真的。

他和溫聲一起長大,他知道溫聲活的到底有多痛苦,沒有人可以理解他的痛苦。

而江細語的到來不僅不是一劑良藥,甚至還是加速溫聲死亡的東西。

“她說得對,細語,如果你一直這樣,真的會把溫聲逼瘋。”

細語抬起頭,驚恐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始終罪過的話,我可以離開他,隻要溫聲好好地,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餘夕看著江細語這麼表情,又是那種無所謂的神情,真的很讓人惱火。

“你真的願意。”

“我願意。”

“好。”

細語被人帶離了醫院,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她應該還做過飛機,似乎是被人帶出了國外。

她在一所條件很好的醫院裏呆了很久。

知道她的腿好了,然後就有人帶著她到一座大房子裏,房子裏有一條狗,她一個人在這裏呆了有一個月。

就在她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在這個地方度過的時候。

見過一麵的老管家,來到細語家的門前,他看著江細語的神情複雜之極。

“江小姐,您不能在這個地方生活了,您得跟我回國。”

“為什麼?”

“您到了就知道了。”

細語又一次回到國內,是餘夕接的她,餘夕依舊是一副幹練女強人的模樣,隻是似乎比之前又瘦了不少。

“你真是瘟神,也許溫聲這輩子都無法真正好好地活下去,有一天他也許真的會忍受不了,從而了結自己的生命,到時候也許你就滿意了!”

細語突然感覺到一陣無法形容的驚恐。

她拉著餘夕的手,有些害怕的問道:“你告訴我,溫聲到底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因為你的離開,溫聲抑鬱症複發了。”

細語從來不知道溫聲居然會患有抑鬱症,細語知道那是一種很可怕的病,當年她被父母強製送入醫院的時候,遇到過重度抑鬱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

餘夕看著細語,又是那副表情,她終於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女人一點點都不喜歡,甚至覺得有可能。

如果這個女人現在死掉的話,一切就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