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這樣,細語聽到這三個字,卻依舊非常沒有出息的哭了。
她拿出來寫了很久的筆記本,放在溫聲的手上,溫聲拿著那個筆記本,看了很久很久。
似乎每一張每一頁都要仔仔細細的看一遍。
溫聲看完之後,眼睛看向細語,他舉起手,做了一個動作,意思是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
細語緊緊握著溫聲的手,她開口說道:“真的。”
那個筆記本上隻是寫了,我愛你,整整三頁。
何溫聲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人愛的孩子,直到他遇到了細語,細語就像一道過於熾熱的陽光,他想要緊緊地抓在手中,可是卻又經常性被傷害。
雖然已經是鮮血淋漓,可是卻依舊半點記性都不長。
這大概就是何溫聲的悲哀。
何溫聲在醫院了住了一個星期,然後就被何老爺子帶回家了,隻是這位堅持隻讓細語照顧,所以偌大的別墅之內,便隻有一個護工,專門負責做飯看護,何溫聲的其他時間,都是江細語陪伴锝。
細語扶著溫聲到了臥室,給溫聲蓋上被子,又拿了一本書,輕聲說道:“我去給你倒點水。”
細語走下樓,給溫聲端了一杯水。
等到她到了臥室之中,卻發現,何溫聲不在,她頓時有些害怕,趕緊到外麵看了看,結果在書房看到了何溫聲,細語頓時有些生氣,她開口說道:“你身體才剛好,要多休息。”
溫聲笑了笑,他用手比劃著,意思是他隻是想要來書房拿一個東西。
細語看著溫聲手裏的東西,頓時感覺到一陣窩心,那是她的日記本。
“走吧。”
回到臥室之後,何溫聲拿起那本日記本,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從溫聲離開之後,細語就一直開始寫日記,在以前,細語最不會幹的事情就是寫日記了,但是為了何溫聲,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何溫聲看了一會兒之後,把日記本放在一邊,他看了細語,突然拉住了細語的手。
細語知道溫聲想要幹什麼,她靠近溫聲,緊緊地抱住溫聲略微有些冰涼的懷抱。
很多時候,語言很蒼白,隻要給予一個擁抱,大概什麼問題都會被解決吧。
細語這麼想到。
細語陪了何溫聲一下午,晚上的時候,她還要去看看媽媽,她對何溫聲說道:“我要出去一會兒,八點左右回來,先由護工照顧你。”
你要幹什麼?
細語握了握溫聲的手,輕聲說道:“我家人病了,我要去醫院看一看。”
溫聲放開了細語的手,細語笑了笑而後離開了別墅,到了醫院。
看到在床上日益消瘦的媽媽,隻覺得心裏很難受,她開口說道:“媽媽,最近感覺怎麼樣?”
陳亞琴笑了笑,她開口說道:“還和以前一樣。”
“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挺好的。”
細語跟媽媽聊了好一會兒,然後等到江晚山過來的時候,才離開。
結果她回到溫聲那得時候是九點。
她就看到何溫聲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孤零零的,在這偌大的別墅裏,就像是一個幽靈。細語趕緊走到溫聲跟前,摸著溫聲的手,抱住他。
黑暗之中,他們無法交流,細語隻好緊緊地抱住溫聲,隻要抱住他,他大概就會知道自己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