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細語看著虛弱的陳亞琴,如同瘋了一般極力的呼喊著。

“媽媽,我沒有辦法,什麼辦法也沒有,我不想要讓你死。”江細語拉著陳亞琴的手,極盡哀求的說道:”媽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好好地。“

江晚山走過來,緊緊地抱住滿臉蒼白的陳亞琴,方才讓她安靜了下來。

江細語一身疲憊的離開了醫院,回到別墅之中,看到在門口等候的何溫聲,突然感覺到一陣溫暖,她走到何溫聲的身旁,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和何溫聲。

有時候語音太過蒼白,無法表達自己。

江細語選擇擁抱,何溫聲伸出手緊緊地抱著細語,他身上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傳入細語的心裏。

方才從陳亞琴哪裏獲得的壓力,總算是在他這裏消失無形。

細語和何溫聲窩在沙發上,他們看著落地窗前美麗的夜空,突然覺得時間如此靜止了,那就好了。

細語對何溫聲說道:“天氣預報說今天要下雪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落地窗上那塊巨大的透明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些細細碎碎的雪花。

像是要回應細語的這些話。

細語露出了一個笑容,她開口說道:“我記得在我們小時候,很喜歡在下學的時候出去玩,你會帶著兩瓶溫的熱熱的八寶粥,那個時候很快樂,很單純。

何溫聲緊緊地抱著江細語,並且極盡溫柔的親吻細語的鬢角。

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細語產生了一種黃互感,她甚至覺得如果這輩子都能這樣,她大概願意付出一切。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何溫聲的肚子突然響了一下。

江細語有些呆愣,但是還是開口問道:“你沒有吃飯?”

溫暖的燈光下,何溫聲定定的看著江細語的嘴唇。

“江細語。”

何溫聲對著江細語說道,依舊是那別扭而艱難的口音,可是每一次細語聽到這些話,下意識就會覺得十分的窩心。

她看到何溫聲單膝跪地,從自己脖子上拿出一條項鏈,然後將項鏈上的戒指取了下來,那是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

戒指上刻著簡單的花紋,這段時間她總是看到何溫聲一個人在書房裏整理者什麼,還時常會發出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她一直以為何溫聲實在做什麼工藝品。

江細語恍然間記起來,小時候的溫聲對於手工藝就產生過十分濃厚的興趣,那個時候細語很喜歡一個蝴蝶發夾,可是陳亞琴不給她買。

何溫聲就給江細語做了一個。

那個藍色的小巧的蝴蝶發夾讓細語整整高興了一整天。

此時的細語拿著那枚小巧的戒指,忍住即將噴湧而出的淚水,笑著說道:“很好看。”

然後她看著何溫聲對她做了一個手勢,兩個大拇指碰在一起,意思是請你嫁給我。

細語捂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細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何溫聲,就如同何溫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勇氣向江細語求婚一樣。

這本就是兩個人的一廂情願,他們都太過怯懦,不相信能好好的經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