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想的呢？
怎麼也想不通。
明明···已經靠著寫那種像是把所有事情揉成垃圾丟出去的書來抵消那些無謂的情緒。
可是。
為什麼？
這種空洞感，喪失感就好像一刻，始終也沒消停過。
哪怕是現在。
“哥哥，現在的我們是戀人，聽說新情侶應該經常去約會讓感情迅速升溫哦。”
得到戀人的這種消息。
應該高興的欣喜若狂，慶幸對方是如此的深愛著自己。
也確實是有那麼可以稱之為喜悅的情緒蔓延在身體裏，在綻放開來。
可是觸及在邊界的回彈的時候，林皓又立馬意識到這份喜悅是不純粹的。
它還夾雜著很多其它的。
愧疚感。
不安感。
對無法改變現在，甚至連約會都要林小蘇先提出來的自己的憤怒感。
憑什麼？
就這樣一個扭曲的自己，不也值得她們這樣呢？
林皓想不通。
他很想告訴林小蘇。
現在的自己不行，沒能摒棄掉那些雜亂感情的東西的自己不行。
想要明確的拒絕掉這場說是突如其來，卻也是意料之中早晚會來的約會。
“哈哈，和我心有靈犀，昨晚我還在計劃下午回來和你說約會的事情，沒想到被你搶先了。”
但是。
一想到由妹妹發來的這條信息。
可能是她，不，多半是她懷著羞澀、不安，然後又鼓起勇氣好容易才傳遞給自己的邀請。
如果就這樣拒絕了，那不是就和一開始說的果斷完全背離開了嗎？
所以，就又回複了。
回複了和自己現在的心情完全不匹配的內容。
很悲哀。
林皓覺得很悲哀，因為現在的他居然有‘裝病’的這種既不拒絕又能逃避的想法。
“那，我在哥哥學校門口等著哦，今天是我提出的約會，明天就是哥哥的約會了，雙重約會！開森···”
“好。”
明確的再次回複了。
而看到林小蘇字裏行間透露出的那種雀躍的心情，林皓內心那種愧疚感更深了。
為什麼···
連一下也不能因為這事兒笑起來呢？
明明自己也是喜歡小蘇的，這是真的，無疑是真的。
“林皓。”
“林皓？”
“林皓同學？！”
“···”
越來越拔高音調的聲音吧林皓拉回現實，林皓才回過神看向麵前的許生華，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發呆了。
“林皓，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最近的狀態很差，上課也是經常叫你沒回應。”
許生華上上下下掃視林皓一遍，有些擔心的說：“黑眼圈太重了，眼睛都發青了，最近經常熬夜？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沒，隻是···可能有點失眠了。”
真的沒熬夜。
頂多12點，但根本原因的話，林皓很清楚那是因為自己經常半夜醒，或者很早醒過來明明很困卻再也升不起睡覺的念頭。
“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說有什麼煩心事？”
“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吧。”
誰知道是因為什麼？
林皓也不清楚現在的自己到底在煩什麼，實際上什麼都做好了選擇，田安心是，江傲珊是，林小蘇也是。
什麼都選擇好了，到底還在煩什麼？
有什麼可供自己煩心到讓潛意識都要主動糟踐自己身體的？
“平時一定要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