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喻看著她,低聲說:“第一次和你母親見麵之後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凶了你一頓,所以你不願意跟我說她的事情歸根結底有我的原因,該道歉的是我才對。”
伏夏沒想到程晚喻竟然會這麼說,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說:“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可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就應該站在你的角度考慮,而不是一味的讓你站出來。”程晚喻說:“你的經曆我不清楚,所以才能說出那種話,現在想想當時我應該更關心你一點,也許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而不是拖了快一年。”
伏夏低下頭,隻覺得鼻尖酸酸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她從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她母親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人都沒有辦法完全理解她,對於從小就養成的恐懼來說,反抗實在是太可怕了。
伏夏就像是從小被養在馬戲團裏的那頭小象,小的時候沒有辦法掙脫枷鎖,長大了即使能掙脫也以為自己掙脫不開,因為在潛意識裏,伏夏就覺得自己是沒有辦法離開母親的陰影。
直到程晚喻的出現,才讓她打破了這種想法。
當初不反抗是因為覺得沒必要,而現在自己最喜歡的人就在身邊,程晚喻即使什麼都不說也能給她力量,讓她掙脫這個早就困不住她的枷鎖。
“對不起……”伏夏低啞著嗓子,壓抑住自己的哭聲。
程晚喻看她這個樣子就伸出手抽了幾張紙巾,把她眼淚擦了擦,才湊過來親了親伏夏的額頭。
“都說了該道歉的是我。”程晚喻親著伏夏的臉頰,哄著她說:“你媽媽之後肯定會想辦法拿到這筆錢,所以現在跟我去找我哥吧,他是升欣娛樂的總裁,他有能力幫我們。”
伏夏點了點頭,就著程晚喻的手擦著眼角。
程晚喻忍不住笑道:“不哭了啊,我在你這邊呢,以後遇到事情都要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
伏夏小小的‘嗯’了一聲,為自己哭的那麼丟人而臉紅。
程晚喻覺得剛哭過的伏夏實在是可愛,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她溫熱的嘴唇,想著以後等有機會也可以試著在床上把她欺負哭,可能會更有趣。
不過這樣的想法並沒有讓伏夏知道,程晚喻也就想想而已。
和程弘之見麵之後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程弘之現在已經不是剛踏入娛樂圈的新手了,對於圈子裏的道道都摸得一清二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你們這段時間就在家休息吧。”程弘之對倆人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去關注,好好拍戲,拍完戲就出國玩,剩下的都交給我們。”
伏夏雖然想說什麼,可看著程弘之還是沒有說出口。
回去的路上,程晚喻看著心情低落的伏夏就問她要不要去散散心之類的,畢竟倆人的休息時間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可伏夏一點心情都沒有,所以倆人就直接回家了。
秋高氣爽,別墅區的樹都開始泛黃,車開進去之後就是滿眼的秋色。
水渠裏有一些散養的鴛鴦,還有一些候鳥在附近的濕地公園休息,偶爾幾隻飛過來玩,蹭著物業的免費鳥食。
瓜子就坐在院子裏,聽到車來了就跳上了梧桐樹,看著程晚喻把車停在車庫。
兩個人進了屋,瓜子也從窗戶外跳了進來,自己在一樓客廳找了個喜歡的位置坐下來,看著倆人在玄關換鞋。
伏夏坐在換鞋的椅子上,程晚喻都換好了才發現伏夏動都沒有動,隻能拿出伏夏的拖鞋,幫她換了鞋。
等換好鞋之後,程晚喻幫她把外套脫了下來,隨手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回頭看著她問道:“中午想吃什麼?做麻辣燙怎麼樣?”
伏夏搖了搖頭,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即使程晚喻做她也吃不下。
“你自己吃吧,我沒有胃口。”伏夏對程晚喻說:“我想休息了,先回房間了。”
程晚喻也知道伏夏現在心情不好,就沒有硬勸她:“那你喝杯水再睡,下午五點我叫你起床。”
伏夏點了點頭就上了樓,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程晚喻才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瓜子,小胖子看到主人看向自己,還高興的搖了搖尾巴。
程晚喻歎了口氣,人不吃貓得吃,她對瓜子說:“吃罐頭麼?”
瓜子聽懂了‘罐頭’這兩個字,喵喵喵的湊了過來,纏著程晚喻要她開罐頭吃。
程晚喻喂了貓之後托著腮,看著小胖子吃的開心,忍不住看了一眼二樓。
希望這件事情能早點過去,不要給伏夏造成什麼傷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