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勾起,剩下的半句話,並沒有問出口。
然而從他玩味的神情裏,黎楠還是明白過來了——他這是在詢問她,怎麼結婚一年多,那晚卻還是處?
可是,她要怎麼回答他呢?
性交流障礙症?這種事情,不足與外人道。
說來也怪,她明明每一次跟傅佳卿接觸,都會忍不住想起從前那個流氓畜生,惡心得想吐。
醫生說過,她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但為什麼那晚,她跟傅澤元在一起,卻沒有半點不適?甚至……還有些饞他的身子。
黎楠啊黎楠,原來你也是個看臉的人罷了。
“傅……傅表叔……”
她剛剛開口要說話,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妹妹管若婷打過來的。
“姐,媽出事了!”管若婷的聲音裏帶著一點不耐煩,“你趕緊過來!”
“什麼?出什麼事了?”
“她把腿給摔斷了!我可不會照顧人,你趕緊過來醫院,還有,要交醫藥費!”
黎楠皺起了眉,這一家子,都是不省心的主。
可偏偏她是家裏的長女,什麼事都要她來操心。她也隻有這些家人,不可能真的不管。
“傅總,我有點事,需要先走了。”她趁機從傅澤元的身前溜了出來。
剛才電話裏的聲音,傅澤元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
家人出事,黎楠臉上的表情除了擔憂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不耐煩。
但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沒有興趣多問什麼。
黎楠匆匆離開之後,傅澤元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這時客戶那邊已經被張特助送走了。
張特助見他竟然從女廁出來,愣了一愣,趕緊上前去:“傅總,客戶那邊說,周三會來跟我們簽合同。”
“好,之前交代你的那樁事,有眉目了嗎?”
“有了。”張特助趕緊從公文包裏翻出一份文件,“您說的那種植物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和咱們之前猜想的一樣,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好,事不宜遲,你私下安排,盡快找人跟我出國去,把這樁事敲定。”
張特助卻麵露難色:“可是總裁,這件事恐怕不好辦。”
“怎麼?有人比我們搶先了?”
“這倒沒有。隻是我們了解到,這種植物生長的偏遠山區,該村落的土著居民使用一種叫做烏克伯語的小語種,若是找不到翻譯的話,溝通起來存在問題。”
傅澤元並沒有將這當成什麼問題。
再怎麼小語種的語言,找個翻譯還不容易?集團養那麼龐大的翻譯團隊,難道是吃素的?
“集團沒人會烏克伯語嗎?”
“這麼冷門的小語種,我們沒有招過相關專業的翻譯,得再去問問。”
“給你三天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