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不一樣啊!”陸文殊道,“嬌嬌那死丫頭你不知道嗎?誰好黏誰,而且你要說大哥喜歡她,我能把腦袋砍下來。”
但是他說的很沒底氣,又去問燕景年:“大哥不會真的……”
“有些事跟你說了,你反而會添亂。”燕景年知道他的個性,所以知道什麼也不打算說,“你要真沒事的話,銀屏山有座觀音廟,去給二哥拜拜,保佑二哥早點醒。”
“靠!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陸文殊哇哇大叫,“再說拜觀音也輪不到我,你老三我老四,怎麼著也是你去。”
就在這時候,迎麵而來一個冒冒失失,低頭不看的人,腦子“咚”地一下撞到陸文殊手臂上,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妹妹,這都到醫院了,還這麼急嘛?”陸文殊也被撞的轉移了視線,發現這女孩真矮,還不知道有沒有一米六。
他笑嘻嘻地想挖苦兩句,等女孩抬起頭,一手揉著額頭,還用那種懵懵的眼神看他時,他倒吸一口涼氣。
心髒停歇了幾秒。
“撞到你了啊?真不好意思,我趕著去接人。”李婕妤一個勁道歉,她知道黎楠出事就匆匆趕來,下車也沒注意看。
陸文殊咳了咳,紳士般微笑:“沒事,我……”
“我沒現金,就賠杯奶茶給你喝吧,再見!”李婕妤從袋子裏摸出一杯奶茶,拉過陸文殊的手放上去,然後人匆匆進了醫院。
於是,陸文殊的“我能留你微信嗎?”就泯滅在嘴裏了。
他扭頭看了看李婕妤消失的背影,那懵懵的眼神仿佛還在眼前晃啊晃,然後又看了看手裏的奶茶,溫熱的,暖暖的。
陸文殊看向燕景年,神色認真:“不瞞你說,我動心了。”
“你要隔一星期不動心,那就不是陸文殊了。”燕景年嗤之以鼻,鳥都不鳥他似的率先離開,“你在這繼續動心吧。”
陸文殊捧著奶茶追了上去,跟他勾肩搭背,笑嘻嘻的:“反正以後在南城常駐,總有再見的時候,嬌嬌請咱們吃夜宵呢,必須去!”
燕景年:“……”
黎楠右肩被玻璃碎片刺傷,加上淋了雨,衣服剪下來時,傷口慘白慘白的,醫生替黎楠情理傷口後抹了藥,然後又開了兩盒藥讓她內服。
宋靜和陪黎楠去窗口拿藥。
回來時見黎楠坐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安慰道:“黎小姐你不要自責,澤元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我知道,隻是……”
一想到傅澤元渾身是血的樣子,黎楠心止不住地抽疼,幾乎無法開口。
要不是傅澤元撲過來護她,雙腿也不會被壓死。
“我知道傅氏新設了一個部門,澤元把你調過去當經理。”宋靜和微微一笑,“證明澤元很信任你。”
“你們出車禍時,新聞第一時間被放到電視台上,你沒懷疑為什麼嗎?”
黎楠瞳孔微微一縮。
她當然有,從那些傅家人匆匆趕來醫院時,她就覺得不妥,那條路上車少,而且又不是人人認識傅澤元。
哪怕傅澤元被送到醫院急救,警察勘測現場,至少到明早才會出現車禍的新聞,現在卻是他們前腳到了醫院,後腳車禍就上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