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的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沒人要拿酒喝的意思,傅澤元道:“大家要是手沒勁了,傅某請人喂大家喝也是行的。”
手一招,十幾個服務生從外麵魚貫而入,整整齊齊站傅澤元身後。
小韓總見不喝完這些酒,今天怕是出不了這個包間,心裏把傅謹軒罵了一通,低聲和大家說:“還不趕緊喝,真想在這住下是不是?”
有了小韓總的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打開酒瓶,不過爭相搶著喝紅酒,包間又跟黎楠剛剛進來一樣,吵吵鬧鬧的。
傅謹軒也硬著頭皮開酒喝。
從傅澤元來後,黎楠就站在他身邊,全程沒說話,包括現在,也隻是冷眼看著那些人喝酒,心裏沒半點波瀾。
有傅澤元撐腰,她要是替這些人說話,那她才是腦子有病!
“怎麼回事?”
“啊?”黎楠回神。
見傅澤元盯著自己的臉,她就摸了摸,摸到一片血跡,是傷口被傅謹軒一巴掌打裂開了,薄薄的一層膜也阻擋不了血流出來。
“剛剛被傅謹軒打了一巴掌——唔!”話說道一半,黎楠胃裏一陣翻湧,捂著嘴跌跌撞撞跑去衛生間。
剛趴到馬桶上,就吐的稀裏嘩啦。
吐完後舒服多了。
傅澤元推著輪椅進來,拿了紙給她,“胃不舒服嗎?”
“沒,沒事了。”黎楠沒想到他會進來,她聞到那股酸味都受不了,尷尬道:“傅總你出去吧,這裏太髒了。”
“沒關係。”傅澤元手長,越過黎楠摁了下馬桶衝水鍵,讓她別起來,“我幫你把臉上的東西清一下,都流血了。”
黎楠囧。
不用了吧,而且她真的好尷尬啊!
黎楠想要拒絕,傅澤元已經讓人送來卸妝油,摁在化妝棉上,小心地擦拭她臉上的粉底,黎楠渾身不自在。
“臉上還有傷,怎麼上妝了?”
“今天約了韓總吃飯,我怕人家看我臉那樣不好意思。”黎楠說,身體盡量往後避免跟他接觸到,“燕先生給了我貼膜,說貼上就可以上妝了。”
傅澤元眼神沉了沉,又問了句:“沒約到韓總?”
“是啊,今天下雨路不好走,我坐公交去赴約。”黎楠提到這個就一肚子火,語氣多了幾分埋怨,“我怕會遲到,還打電話跟韓總說了下。”
“韓總說等我,結果等我騎著借來的山地車準時趕到酒店時,服務生告訴我韓總早走了,我快氣死了,隻好來這找小韓總了。”
“怎麼不跟我說?”
黎楠抿抿唇:“這些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再一個,韓總在內地影響挺大的,我想他要是買了傅氏股份,找其他老總就容易多了。”
傅澤元給她卸妝的動作一頓。
黎楠有些不解的看他,趕緊問:“傅總,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傅澤元道,給她卸妝後,又用化妝棉沾了水輕輕在她臉上擦著,“他要是瞧不起那些股份,你換個人就是。”
“這些都是傅總你信得過的人……”
“談不上信得過,大家都為了各自利益而已。”傅澤元淡淡一笑,“你看他們不知道傅氏的內幕時,誰願意買傅氏股份了?”
“黎楠你要知道,這世界上聰明的商人很多,他們也知道怎麼賺錢。以後你約不到的人不用管他,會有聰明的主動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