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聞霆淡漠道：“老二的性子我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給人撐腰，多少對黎小姐你有點意思。”
“你真想把心事爛心裏，就簽了這個。”他打開鋼筆帽，鋼筆放在文件旁邊，“我需要絕對的保證。”
黎楠知道，她有再多的借口，禦聞霆也不會聽的。
傅表叔也……對她有意思嗎？
這個念頭一起來，黎楠就覺得心髒在劇烈跳動，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敢這麼想。
禦聞霆手指敲了敲文件，嗓音冷漠。
“黎小姐。”
“啊？”黎楠抬頭，碰到他犀利的眼神，仿佛心思都無法再隱藏，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在微微發動。
禦聞霆將她的微小動作盡收眼底，“黎小姐，文件簽了，你依舊是你，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活動。老二結婚後，這份文件就失效了，合同上的房子、車子、股票，我都不會收回。”
這份文件上的所有物品，用金錢換算，將近一個億。
黎楠不否認禦聞霆跟傅澤元的兄弟情，但她肯定，禦聞霆這麼做，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宋靜和。
她忽然很想知道，這兩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分開了。
足足看了眼前的文件長達一分鍾，最終，黎楠還是拿起鋼筆，臉色平靜地在合同上簽字。
簽好後，她將文件合上推到禦聞霆麵前，微微一笑。
“這麼劃算的買賣，我當然願意。”
禦聞霆薄唇抿緊緊的，整個人看著越發冷漠，不近人情，他收好文件，高大身軀從沙發裏站起來，“黎小姐，希望你記住自己說的那些話。”
“禦先生，不送。”
望著禦聞霆離開餐廳，黎楠用手撫了撫胸口，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真太不好相處了，跟他談事情就仿佛自己是囚犯，他問什麼答什麼，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不近人情。
“這種人竟然還有過女朋友……”黎楠嘀咕，要喝水時才發現長平還在身邊，小身板幾乎趴到玻璃窗上，盯著外麵看。
黎楠也湊了過去，“小家夥，怎麼了？”
“姐姐，他是誰啊？”長平拉下口罩，簡直就是禦聞霆的翻版，“難道你沒發現我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嗎？”
黎楠點點頭：“我第二次見到你時就發現了。”
“那，那你說他是不是我爸爸？”長平眼睛亮了起來，有些興奮的問。
“這個我不知道。”黎楠之前也猜想過禦聞霆跟長平的關係，但又否決了，“你不說你爸爸是軍人嗎，很忙，這個叔叔可不是。”
長平聽後，眼裏是滿滿的失落：“是啊，我剛剛問他有沒有老婆，他說沒有，那肯定也不會有兒子，可是我跟他好像。”
黎楠摸摸他的腦袋，微笑道：“或許你們隻是長得像，世界上，長一模一樣的人也不是沒有喔。”
長平明白的點點頭，仍忍不住看窗外。
哪怕禦聞霆早開車離開了，腦海裏還回想剛剛見到他的情景。
他要等到過年才能見到爸爸，太久太久了。
黎楠想把長平送回去，再去公司，兩人剛出餐廳，長平就接到媽媽的電話，跟黎楠說媽媽會來接他，讓黎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