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軒疼的慘叫,鬆開黎楠,倒在地上抽搐著,流著血。
傅澤元滑著輪椅進倉庫,躺在地上的黎楠一動不動,眼神呆滯,他心髒像被什麼狠狠撞擊著,費力地把她抱起來,用毛毯裹住。
“沒關係,沒事了。”傅澤元摸著她的頭發,溫聲安撫:“我不會放過他的。”
他誰也不看,抱著黎楠出去。
“你!你真是又蠢又糊塗!”傅老先生被這個侄子氣的心髒病都要發作了,扭頭衝傭人怒道:“趕緊找醫生過來!”
傅澤元把黎楠抱到浴室,才發現她雙手軟綿綿的,骨折了,瞬間下顎繃緊緊的,恨不得剛剛一槍補在傅謹軒心髒上。
“有點疼,忍著好嗎?”傅澤元說。
摸到她手裏的骨頭後,稍稍用力,將她兩隻手腕都給接上,動作一氣嗬成。
“疼!”黎楠意識總算被拉回來了,疼的額頭全是汗,她眨了眨眼,發現被傅澤元抱在懷裏裏,眼眶發酸。
之前她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疼了,沒事。”傅澤元親了親她的手,一點也不嫌髒,細致溫柔,反倒弄的黎楠很不好意思,把手抽出來。
傅澤元見浴缸水放滿了,就說:“你先泡澡,我讓人幫你買衣服去。”
“能不能不走?”黎楠抓著他的衣服,經曆了剛剛的事,她現在有點怕,“你,你就在這裏,我……”
她不想一個人呆著。
“好。”傅澤元沒有拒絕,很紳士的背對著浴缸,撥了電話給傭人。
黎楠聽到他報的尺寸,和自己的尺寸剛剛好,臉有點熱。
他應該瞎猜的。
泡在浴缸裏後,黎楠一直繃緊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看著胸上的淺淺紅印子,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幾乎想吐。
傅澤元聽聲音也知道她不舒服,放在輪椅背上的手指收緊。
他輕聲問:“身上有受傷嗎?”
“沒有。”黎楠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傅總,你怎麼找到我的?”
“多虧了你弟弟。”傅澤元說,想起來他都覺得慶幸,“你弟弟打你電話是傭人接的,傭人來荷花池卻沒看到你,就把電話給我了。”
“看來我計劃是成功了。”黎楠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心有餘悸道,“還好我沒嫌棄它醜扔家裏,它救了我一命。”
“什麼東西,我能看看嗎?”
黎楠把手伸過去,讓他看戒指:“這個,是我弟弟之前給我的,不知道他裏麵裝了什麼,讓我有危險就叩一下。”
那枚戒指跟普通戒指沒什麼區別,看著還像殘次品。
傅澤元盯著戒指看了好一會,記起那通電話,聲音聽著隱約熟悉。
“你弟弟叫什麼?”
“管清風,清風徐來的意思。”黎楠說完又覺得納悶,“好端端的,你問我弟弟名字幹嘛?”
傅澤元打開手機,遞到她麵前:“是他嗎?”
手機照片上的青年正是管清風,看著像證件照,樣子很嚴肅。
“是啊,我弟弟。”黎楠驚了驚,抬頭看著傅澤元,“傅,傅總你怎麼存著我弟弟的照片,你該不會……”
她有點慌了。
見她說話磕磕巴巴,緊張的很,傅澤元笑出聲,掌心扣著她後腦勺,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你想試試我性取向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