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元冷冷笑了一聲,“韓錦陽放棄了克斯利爾的繼承權,克斯利爾的順位繼承人隻有他,他想要結交亞洲的那些社會名流輕而易舉,他有進軍亞洲的打算,所以才敢在我頭上拔毛,再一個……”
“他知道韓錦陽多在乎黎小姐,又知道你跟韓錦陽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想玩玩你們,所以才會這麼做。”燕景年補充他後麵的話。
傅澤元揉捏著指間的墨藍色絲巾,眸裏一片陰沉,“他想吃亞洲的生意,還得看我同不同意。”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就不發表意見。”燕景年想了想,又道:“你說這事韓錦陽知道嗎?紀嘉致這麼陰狠,他會一聲不吭?”
傅澤元沉思了一會,“估計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不會跟著黎楠去F國,應該回Y國找他父親問個清楚。”
“紀嘉致不告訴他,是有什麼安排嗎?”
“行了,別提他了!”傅澤元語氣猛地一沉,分外不悅。
這些日子,這名字像鬼影似的跟著他,要不是良好的教養和克製的情緒,當時知道事後,他可能已經跟著黎楠的戒指坐標去了F國,一槍崩了韓錦陽!
嗅到他生氣的兆頭,燕景年識趣的不再提這個名字,而是問:“那二哥,你打電話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我一會把她所住酒店的前台電話給你,你打給她。”傅澤元頓了頓,語氣是又恨又無奈,“你把實驗室的坐標給她。”
燕景年默了兩秒,“我沒聽錯吧,你要救……韓錦陽?”
“我隻是不想快到手的老婆跟別人跑了。”傅澤元冷冷道,“今晚跟你打的這通電話,真是我人生中的恥辱!”
“看來黎小姐真的改變了二哥你很多。”燕景年感慨道,“這要換以前,你肯定殺人不見血,哪有那麼好講話?”
傅澤元語氣低了幾分,陰沉沉地:“老三,你要是覺得太閑,不如去給你的實驗室拉投資,每年十幾億砸你實驗室,還見不到什麼好東西,我心裏很不爽,不想再當這個冤大頭,你覺得怎麼樣?”
“二哥我不閑。”燕景年立刻說,“我為了替傅氏旗下的藥廠試驗RP3KK這種抗癌藥物,兩個星期沒睡覺,都差點猝死了。”
“說完了?”
“我知道,現在就去給黎小姐打電話,順便旁敲一下她跟韓錦陽的進展,二哥你老婆不能跟人跑了,是吧?”
說完麻溜地掛了電話。
傅澤元瞪著手機,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一會後,他才收起手機,將那條墨藍色絲巾也放到床頭櫃上,無奈歎氣。
“黎楠,僅此一次。”
我的心軟隻有這麼一次,等你處理好那些事,就乖乖回來——
Z國跟F國有七個小時的時差,F國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因為天冷的緣故,酒店玻璃上蒙著一層水汽,霧蒙蒙的。
黎楠來F國那麼久,時差倒過來後,就習慣了早起,洗漱完後去準備早餐,一邊在用手機查李婕妤發的那份地圖。
地圖上的實驗室她都找過,一無所獲。
她打算再把這些實驗室問一遍,看看他們周圍有沒有其他實驗室,她就不信燕景年的實驗室披了隱形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