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傭人看了眼抱著的向日葵,忍不住開口,“李小姐,你喜歡向日葵?”
“怎麼了?”
“我來接姑姑好幾次了,聽她說你房間的向日葵必須一天換一盆,要新鮮,我就想,是不是你喜歡,所以陸先生天天讓人送向日葵給你。”
李婕妤眼眸閃了閃,扯唇道,“不喜歡,它是謊言的代名詞。”
“……”
而剛巧,陸文殊這天下午回來別墅,想看看李婕妤。
上三樓後,還沒進臥室,就隱約聽到臥室裏,她跟男傭人的交談聲。
陸文殊腳步頓在門前。
他聽到李婕妤用帶笑的口吻說,“向日葵被陽光包裹,看似美好,卻有種引人犯罪的氣息,殺人致命。”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曾用它辦成了一些事,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這種花。”
門外的陸文殊無聲笑了笑,他扯下脖子上的那向日葵,凝視著,想到在R國,李婕妤將它買來送給自己的那天,跟今天她的話一對比,這朵向日葵,顯得無比諷刺。
是殺人致命。
一個女人,讓他敗的這麼慘,丟了半條命!
他沒有踹門,更沒有滿臉猙獰的模樣,隻是麵無表情的轉身下樓,自然也沒聽到李婕妤跟男傭人後麵的幾句話。
臥室裏,李婕妤渾然不知陸文殊來過,看向窗外,似乎在想什麼,“因為它,我才知道一個男人能對你有多好,你能多愛他。”
男傭人問,“你說陸先生?”
李婕妤嗯了聲,對他笑道,“向日葵的話語是‘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很美吧?我希望你也能送你另一半,一束新鮮陽光的向日葵,不用說什麼,她就能領悟你的愛。”
“不知道陸先生為什麼不準你出去,不過我想,你一定很愛他。”男傭人看著李婕妤,“你說起陸先生,嘴角一直帶著笑。”
“有嗎?我可一句沒提他。”李婕妤摸了摸臉頰。
看著沙發裏的男傭人,她卻滿腦子都是陸文殊,沒有興致再畫了,就讓男傭人把花放回去,男傭人照顧。
李婕妤坐床邊看著書,男傭人一直候在那。
不久後,一個傭人上來,在男傭人耳邊說了什麼,兩人一起離開臥室。
她並沒在意,自顧自地看書。
等李婕妤看完一本書時,才發現天漸漸黑了,臥室早開了燈,看著她的傭人換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
李婕妤好奇道,“中午看著我的那個呢,他不來了?”
“哦他姑姑病重,醫院打電話過來了。”傭人低著頭回道,“陸先生允許他去醫院照顧他姑姑,讓我上來照顧李小姐你。”
不給李婕妤說話的機會,傭人又問,“黎小姐,晚餐你有什麼想吃的嗎?若是沒有,就按照餐單上的準備了。”
“就按餐單上的準備吧。”李婕妤也打消了再問話的念頭。
約莫一小時後,傭人端著晚餐上來。
李婕妤瞥了眼,見餐盤下還墊著一張報紙,似乎防止湯撒漏到餐盤上。
本來這沒什麼,但她從報紙上隱約看到‘和盛集團老總死亡’的字眼,激起了她壓在心裏的仇恨。
李婕妤向傭人索要報紙,“我想看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