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表情僵在臉上,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話裏的意思她再懂不過。
他不否認,那報紙上的照片就不是媒體捕風捉影,他跟趙奕昕有關係。
原來隻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美好,其實男人早放下了。
見她垂下腦袋,看起來黯淡無光,傅澤元有些心疼,卻並沒說什麼,隻問,“吃飽了嗎?”
“好。”
傅澤元見外麵雨依舊下的很大,動了惻隱之心,“今晚雨是不會停了,下大雨不好開車,你睡客房吧,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黎楠嗯了一聲,“謝謝傅總。”
聞言傅澤元眼神微沉。
他剛上樓進到書房,兜裏手機就響了,摸出一看,是邵修容打來的。
“傅總,那個項目合作不是說好利潤五五分的嗎?”電話一通,邵修容就道,“你怎麼連夜讓人改成七三分了?”
傅澤元漫不經心道,“我出資最多,人也是我的人,七三分最合理。”
“我……操!”一向儒雅的邵修容也不禁罵髒話,緩了一會說,“我去會所碰到遇到黎小姐,帶黎小姐去包間,是想鍛煉她,你心裏有氣,也該報複顧先生,你在項目上暗暗整我,心也太黑了。”
“跟一群男人在一塊,她隻會聽到一些汙言碎語。”傅澤元嗤笑,“我看你就是在讓人欺負她。”
“你們都分手了,你還不賣人家橘子,現在玩什麼“替美人報仇”的戲碼?”
“就算分手了,我的人也不是誰都能欺負。”傅澤元冷冷道,“項目七三分,愛做做,不做撤資滾!”
他掛了電話,心頭一片煩躁。
他也搞不懂為什麼分手了,他還記著黎楠。
看到她被欺負,下意識維護她,看她吃不到豆腐包子委屈的哭,偷偷摸摸的打電話給會所的主廚,學包包子。
剛剛黎楠問報紙的事時,他很想跟她解釋,可一想到那個視頻,覺得解釋了也沒必要。
這女人,從來隻顧他人,不會考慮他的感受,一次又一次踐踏他的感情。
他是人,也會有私心的。
傅澤元收拾了一下煩躁情緒,打開電腦忙工作。
這段時間他太忙,沒空飛國外,都是跟國外幾個子公司開視頻會議,像紐約有十幾個小時時差的城市,視頻開會也很麻煩。
等他關上電腦後,聽窗外雨聲細小,原來已經淩晨一點了。
傅澤元回臥室洗漱,換了睡袍。
想到晚上那女人焉焉的樣子,他鬼使神差的擰開客房的門。
進去後,見黎楠在床上睡的正熟,雪白的布偶趴在被子上,跟守護神似的。
布偶抬起貓腦袋,看著傅澤元走近床邊,淑女地喵了一聲。
傅澤元知道這貓不怎麼叫,很淑女,發起火來頂多拿爪子把德牧犬撓的滿臉抓痕跟血,順勢在床邊坐下。
他見女人烏黑的發被壓在枕頭上,睡容恬靜,下巴比之前多了些肉感。
傅澤元幹燥熾熱的掌心從她臉頰拂過,摸著她肉肉的下巴,暗暗想:看來還是國外的水土養人,她才回來幾天就胖了。
睡夢中的黎楠忽然皺起眉頭,咕噥著,“不要踢我,乖,睡覺。”
傅澤元下意識看向布偶。
布偶溫順地趴在被子上,睜著藍色眼睛,無辜看著他。
他跟貓對視著,想起看到貓睡覺窩主人臉上,差點把主人堵到窒息的視頻,兩隻掐著它後頸肉,把貓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