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他想不明白,蕭準又是如何得知,他就是當日殺他父親的那個人的?
玄清等五位真人,已然猜到了韓逸就是那個曾兩次救他們脫險的神秘人,自然也知道是他殺死了蕭將城,所以他們此時並不吃驚,隻是他們卻想不通,戰淩天遠在千裏之外,又是如何知道,韓逸就是那個神秘人的?
玄清真人說道:“我不知道戰宗主,為何要冤枉蕭將城是韓逸所殺,但就蕭將城當日的所作所為,我玄清可以摸著良心說,無論是誰殺死的他,他都是死有餘辜。”
烈陽書院的院主好奇道:“玄清真人,為何你要這樣說那已經死去的蕭院主,莫非你與他之間,有深仇大恨?”
玄清真人道:“我與那蕭將城同處在這天衍郡中,因聽聞他的作風和名聲都不似正道,所以雖然距離極近,往日裏卻沒有交集。
在他身亡的前幾天,他曾派出院中弟子來給我送了一份書信,那信中言明他與血鴉聖殿結下了仇怨,血鴉聖殿的葉殿主曾揚言要將十方書院毀滅,他為了活命,便邀請我前去十方書院進行調停,希望能夠獲得一線生機。
我當時想冤家宜解不宜結,又念在我們是多年的鄰居的份上,就帶領門下數名弟子前去赴約。
哪知,當我們到了那裏的第二天,他為了讓葉殿主放過他的性命,竟然將所有的仇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說是我殺害了葉殿主的兩位弟子。
若不是那是玄清承蒙一位神秘人士出手相救,已然死在了他的無恥陰謀之下,你說,我與他算不算有仇?你們若是不信,可向葉殿主求證此事的真偽。”
眾人聽他如此說,便向葉璿璣看去,葉璿璣也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但即便是這樣,眾人也已經確認了,玄清真人的那一番所言,並非妄言。
玄清真人見葉璿璣為他證實了剛才說的話,對他感激的施了一禮,這才轉而向戰淩天說道:“戰宗主,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隻怪我玄清一把年紀卻沒有殺他的本事,若我有殺他的本事,自當第一個就把他的人頭閣下,以祭蒼天,又何須勞他人之手?”
戰淩天也是沒有想到,原來這其中,還有著這麼多的細節,本來他還想用這一件事,當作挑起事端的導火索,但現在看來,卻是無妄了。
這時,他對沈懷淵使了個眼色,沈懷淵明白,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韓逸一直在注意著戰淩天,他相信,戰淩天不會平白無故的挑起事端,如今見他和沈懷淵之間有眼神交流,便猜到接下來沈懷淵要有一番動作了。
果然,沈懷淵此時開口道:“十方書院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沈某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玄清真人答應。”
玄清真人猜想這沈懷淵選擇這個時刻開口,必然是有所圖,他問道:“沈閣主但說無妨,若是玄清辦得到的,自當盡力滿足沈閣主。”
沈懷淵笑道:“從六院會武大會一開始時,我就對蕭準口中所說的貴院的殘缺功法感興趣,不知玄清真人可否將那功法拿出,讓我等一睹為快?”
玄清真人一愣,他的心中忽然有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湧現了出來,他嗬嗬笑道:“此等小事,還麻煩沈閣主親自開口,是玄清待客不周了。我書院中殘缺的功法有很多,不知道沈閣主想要看一種,我讓弟子取來,也不要說讓沈閣主過目了,我就把它送給沈閣主又有何妨?”
“果然是人老成精。”
沈懷淵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無須在藏著掖著了,他的聲音冷了幾分道:“玄清,既然我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的那本功法是什麼吧,你若是再繼續裝糊塗,恐怕今日你這水雲書院,就會是別的一番景象了。”
到了如今,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事情似乎已經朝著他們無法預料的方向走去,韓逸忽然間就相通了,原來剛才戰淩天的用意,是要拿他開刀,從而打開一個突破口,如今見無法從自己這裏下手,便準備要撕破臉皮來硬搶了,原來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天妖百解的功法。
玄清真人氣憤道:“怎麼,沈閣主仗著實力強橫,就要來我水雲書院強取豪奪了嗎?這裏還有這麼多的俠義之士,難道沈閣主不怕落得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