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朵拉)沒事吧?”任和站在伯爵臨時給自家妹妹安排的房間外麵,正在沉思,但是他還沒得出個結果來,幾個騎士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一個個大呼小叫。
就連倫納德,也失了常態。
“受傷了。”
“我們知道。”倫納德雖然麵色不變,語速卻比平時快了不少,“這個我們有感應,所以才急忙趕回來的。傷得重不重?”
“為什麼,會,受傷?”琳恩也急急忙忙的問道。
“傷得不重,具體原因也在調查中。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悠然麻煩大了。”
“麻煩大了?”倫納德立刻皺眉,“總不會有人想要刺殺殿下吧?”
“這個不至於。”任和從大門前讓了開來,“我還沒能完全想明白今天的事情。你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悠然的血能讓一個瘋子變正常?聖女到底還有什麼能力?以前我怎麼不知道,聖女的血居然也成良藥了?”
“良藥?”幾位守護騎士卻相顧茫然。
然後,茫然的眼神,又都掃向了任和。
“連你們也不知道嗎?”任和大大的歎氣,“但是你們來的時候就沒看見伯爵府外的情況?見鬼的!那些感冒發燒的小毛病也來湊什麼熱鬧!”
說到後麵,他竟是完全不顧形象的、惡狠狠的捶了一下牆壁。
於是,守護騎士們更加的茫然了。
但他們還是想了起來,似乎在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了不少聚集在一起的人,在客廳裏麵也有好些貴族聚集的樣子。隻是因為擔心朵拉的傷勢,他們都沒有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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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為我的血包治百病啊!而且,要是我的血有那麼靈驗,我自己怎麼會受傷還要治療啊!甚至我都不接受魔法治療需要包紮唉!”悠然說起這件事,自然是最為鬱悶的一個。
“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呢!誰都沒跟我說過這方麵的東西。這下好了,我該怎麼辦好?以後人都盯著我的血了,難道我要放血放到死?”
一說起這個可能性,悠然的腦袋裏麵就冒出了一個恐怖的景象——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她,在棺材裏麵悲悲慘慘的躺著,包裹著一身白衣,看來就像是一個木乃伊!
這個想象立刻就把她嚇到了,臉上立刻就呈現出了一幅哭喪的表情,倒是和她的想象相映成趣……
“那個‘勃斯亞斯霍特大師’呢?”倫納德沒有理他,直接向任和問出了重點。
“找不到了。”任和瞪回去,“我不守著悠然,她還不被那些貴族生吃了啊?結果我才在這裏站了一會兒,就說那位大師不見了!”
生吃……
可憐的悠然臉色更加的悲慘了。
“果然是他的策劃嗎?”倫納德稍稍低下頭去,沉吟著,“為了什麼?殿下的血?難道殿下的血果然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我們該去問問克萊斯長老。”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巨人葛拉德終於說話了。
琳恩也連連點頭,“至少,首先,我們要,弄清,朵拉,到底有,多少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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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還不到取走那聖女性命的時候。現在還有時間,足夠他們培養一個雖然更小,但也能派上一定用場的聖女了。”
在另一個地方,弗沃城中的一間小民房中,也有一個人正在質問迪斯。
“我當然知道。”迪斯把玩著手中的小瓶子,之前的紳士風度已經不見,現在的他,臉色是和他給人的外貌映像一樣的陰沉。
“我隻是去證實兩個小猜想而已。我今天做的這些事情也不會被他們懷疑到有人要蓄意殺死聖女吧?”
坐在小民房中唯一的一張簡陋的椅子上,全身都蒙著黑色鬥篷的人身體扭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確實不會。”他回答。
但是……
“但是這必然引起聖女騎士的警覺。我不知道有什麼猜想值得你這麼做。”
提到這個話題,迪斯不免笑了起來。
黑衣人認得這樣的笑容——這個人,隻有在他突破了什麼難題、確認了什麼特別想要知道的消息、確切的掌控到了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會這樣笑。
“有兩點。”他好像小孩子一般一上一下的拋著手中的小瓶子,灰色的眼睛變得深邃了許多,“第一,通過她的血的作用,我們很快就能推斷出來這個聖女到底有幾分力量。這可是那些教廷的那些家夥都沒弄明白過的事情!他們有太簡單的確認方法了。”
“第二,通過今天這番試探,我已經大致摸清楚這女孩的性格了,以後想要做些什麼不是簡單得很?或者,我們還可以采取一種麻煩一點,但是更加有效的辦法……”
他陰沉的臉色因為洋洋自得的微笑而顯得開朗了幾分,“另外,我可是確認了一個連那幾個家夥都沒有打探清楚的難題哦!那個女孩,沒錯,應該是來自於另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