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的熟人?
悠然瞅了走在不遠處的三人一眼,結合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對其中的兩人有了印象,“那個,伯爵,侯爵?”
“……那是戴裏克伯爵和亞岱爾侯爵,殿下。”倫納德無奈道。
這難道還不算是熟人嗎?尤其是那個伯爵,在悠然在葛塞的時候,可是跟著跑來跑去的啊!
另外,他不免對其中的另一個人,那個不認識的法師投以了探詢的眼神。不過,在追尋當初那些聖女戀愛傳言來源的時候,這兩位侯爵伯爵身邊的人也都跟著被徹查了一個遍——當初這兩位可不隻是被他們懷疑了,可以說,接受的是來自於各方的追查呢。所以,倫納德隻是對這個按道理僅僅是沒有見過,卻應該異常了解的法師保持了最為基本的警惕而已。當然不管怎麼說,都是不會讓這樣的陌生人接近聖女的。
這個時候,在騎士團和家人之外,所有人都不能劃入安全範疇。
“哦。”悠然應了一聲,卻是主動的走近了這三位。
這三人看來都頗為憔悴,尤其是戴裏克伯爵,在記起了他之後,悠然就發現,這位可憐的伯爵,那頭似乎不怎麼符合貴族風度的淩亂的青色卷發似乎更加的淩亂了……襯托得他消瘦的麵龐顯得異常的可憐。
悠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幾位,說到底似乎是被自己連累的,成為了神秘組織用來誤導其他人的棋子。
“聖女殿下。”本來想要從旁邊的通道走過,無視她的戴裏克伯爵隻得行禮了,但在同時,他這句話是在嘴角無法掩飾的抽搐的情況下說出來的。悠然雖然看見了,卻也相當輕而易舉的將之無視了。現在她也是逃得一時是一時,哪裏會管他們樂不樂意見她?
“你們這是要到哪裏去?我記得我在你們的帝都的時候,戴裏克伯爵你曾經做過我們的導遊的。你對地城熟悉嗎?”
導遊……
戴裏克伯爵一臉黑線——就是那個時候惹下的禍事啊!而且那也是無奈之舉。現在總不成還要他再做一次導遊?
見好友連平時對女孩子溫柔體貼的紳士風度都無影無蹤了,不肯說話,亞岱爾侯爵隻得把話題接了過來,禮貌的說道,“這兩天我們已經重新開始辦事了,幫著二皇子殿下協調和各族之間的事情,尤其是軍隊的配置。剛才就是從元素族那兒回來。”
“這樣啊?”悠然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也好久沒有見你們二皇子了,一起去吧。”
“啥?”戴裏克伯爵至今也沒有他的朋友沉穩,聽悠然這麼一說,差點兒跳了起來。還是他身邊的那個法師一把拉住了他,“戴裏克伯爵……聖女殿下,今天不是你休息的日子嗎?”
“是啊,我休息的時間,所以代表我無所事事嘛。”悠然大點其頭。
讓三個人都無話可說。
她確實無所事事,但在同時,似乎也沒有什麼機密,需要瞞著她——至少理論上如此。
倫納德和任和在一邊相視苦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怎麼到了這個時候,悠然還會對這種問題逃避得不亦樂乎?
任和搖頭苦笑道,“算了,你陪她去,我去換人來。”
弗勒切的二皇子亞特伍德居住的區域,也是各族領袖居住的區域,任和要是光明正大的碰見了定國的高層,那還是不怎麼妙的,誰讓至今左賜關於任家的事情也沒有鬆口呢?
任休也不希望回到那個位置去,流亡家族就流亡家族吧,比暗殺家族還是要好的,因此也沒有借用任何悠然的力量來試圖平反。
所以,任家倒算是和定國達成了一個頗為尷尬的平衡。定國當做不知道他們存在,任家也避免主動現身,畢竟這個國家還是他們效勞了那麼久的,怎麼也有點感情。
悠然看到他要走,也拍了拍頭,把頭上睡覺的潘莎給喚醒了。現在,還並不是對自身的安危高枕無憂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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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法師是?”悠然有些好奇地問。
“伯特法師。我們剛到地城來的時候,分配給我們輔助我們工作,也是保護我們的法師。”
在以往的相處中,一般都是戴裏克伯爵負責和悠然交談,但現在似乎掉了個個兒,他一言不發,亞岱爾侯爵卻顯得彬彬有禮。
“之前一段時間,也和我們一起被監視,被關起來。”
“其實我覺得你們被懷疑一點也不奇怪。”說起這個,雖然同情,但悠然也同樣還是有一點怨念的。
這話一說,亞岱爾和戴裏克兩個卻都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