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線,蘇婉君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雖然唐永輝手頭上搜集了一些證據,並且可以證明張震就是沙皮的親哥哥。可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些破事兒,不足以讓他此生無法翻身。
這個男人換了身份回來,肯定把那些汙點藏起來了。加上以張震現在的身份,什麼樣的律師找不到?
想到這裏,蘇婉君覺得胸口壓抑難受,翻坐起身想要到外麵透透氣。
可是走近窗簾的時候,她發現院子外麵的白蘭樹下站著一抹黑色的身影。
蘇婉君的記憶力還算不錯,雖然剛才隻往後視鏡看了一眼,但此刻已經認出站在樹下的男人就是跟蹤自己的那人。
他正靠在樹幹上抽煙,時不時往二樓的方向瞄幾眼。
蘇婉君連忙把窗簾拉上,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來。看來張震較真了,居然派人盯到這裏來,該不會還要待在周五吧?
幸好沒有回醫院,否則很容易露出馬腳。接下來這兩天,蘇婉君必須更小心謹慎,繼續扮演雙腿殘廢的離異婦女角色。
沉思的時候,桌麵上的手機響起。
蘇婉君抓過手機,發現屏幕上閃著著張震的名字。她頓時像打了雞血般精神,迫不及待按下接通鍵。
“蘇小姐,股份轉讓書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如果價格沒問題,明天早上上庭前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聊一聊。”隔著電話,張震的語氣還是那麼囂張。
他對君偉是誌在必得,忍不住調侃一番:“君偉的名字已經臭了,很難再有買家願意接盤。要是周五的官司輸了,那點兒股份最後隻會成為爛紙,蘇小姐你可要考慮清楚。”
蘇婉君心裏罵了張震一千一萬遍,嘴上卻假裝可憐:“我先看看價格,晚點給你回複。”
“好,我喜歡爽快的人。周五早上,法庭見吧。”張震丟下這句話,便快速掛了線。
緩了很久,蘇婉君才打開手機瀏覽器登錄郵箱,下載張震的郵件。打開一看,她頓時傻了眼。
“八千萬?”蘇婉君冷笑,即使君偉現在的股價下降、被醜聞纏身也不至於值這個價錢吧?俗話說爛船三分釘,張震可真會落井下石。
蘇婉君直接把郵件刪除,氣鼓鼓地撥通沈嘉偉的號碼。對方幾乎是秒接的,淺笑說:“張震聯係你了?”
“嗯,你猜他開價多少?八千萬……以為自己在打發乞丐嗎?”蘇婉君懊惱地說。無論怎樣,她覺得這個價格對於君偉來說簡直是侮辱。
沈嘉偉也是無語,調侃說:“你怎麼跟他說?”
“還能說什麼?寧願爛掉也不賣,君偉總部那塊地皮也不值這個價格。”蘇婉君氣得牙癢癢的。
想了想,沈嘉偉語重心長地說:“你回頭告訴張震,價格見麵的時候再談。把他引到記者招待會,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蘇婉君“嗯”了一聲,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行了,我回頭再給他打個電話。你說這一招對張震有作用嗎?他的保鏢一直在樓下盯著我,還沒走呢。”
“沒事,他現在還不敢動你。”沈嘉偉苦笑說。
也對,張震今非昔比。對蘇婉君這種沒有威脅的人,根本不打算浪費時間對付。
頓了頓,沈嘉偉接著說:“要是他敢動你,我跟他拚了。”
“行了吧,你還躺在醫院上呢。我累了,先睡一會兒。”蘇婉君打了一個哈欠說。
接下來的兩天,一切都顯得格外平靜。肇事司機仍然沒有消息,對於蘇婉君來說這並不是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