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偉勾唇淺笑,故作神秘說:“不是,你再仔細想想。”
“那麼多年前的事,誰還記得?”蘇婉君氣鼓鼓地說。
“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第一次遇見你的感覺。”沈嘉偉又在賣關子,氣得蘇婉君牙癢癢的。他怎麼就勾起她的好奇心,突然又不說了。
可惡!
“無論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我們總會遇上的,這是命中注定。”沈嘉偉感歎說。
算了,反正遇見了就是一輩子,蘇婉君沒啥好糾結的。“我還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老板著臭臉,可討厭呢。”
“小女孩不都是喜歡耍酷的男人嗎?”沈嘉偉理直氣壯地說。
“你就臭美吧,要不是長得帥,我才不要呢。”
走了沒幾步,沈嘉偉突然在一棵大樹前停下來。好幾隻小鬆鼠順著樹幹飛快往上爬,鑽進了自己的小窩裏。
“還記得這棵樹嗎?”沈嘉偉把後背上的女人放下來,柔聲問道。
仔細一看,蘇婉君發現樹幹上刻了字,臉頰瞬間漲紅。她有些難為情,上前捂住刻字結結巴巴地說:“別看……”
“沒必要擋住,上麵的刻字我倒背如流。”沈嘉偉調侃說。這是他們確定關係的第二天,兩人在這片小樹林散步的時候蘇婉君偷偷刻上去的。
話落,蘇婉君的臉頰更紅了,尷尬地笑說:“那會兒年輕不懂事,隨便刻上去的。”
沈嘉偉用雙手撐住樹幹,成功將蘇婉君困在懷中:“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別念了,羞死人!
蘇婉君沒想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會那麼矯情,那會兒兩人才認識多久呀,居然就……她的臉越紅,某人的笑容就越燦爛。
“既然這麼愛我,怎麼老欺負我?是不是我太寵你了,都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哼……”
最後的一聲“哼”,沈嘉偉拉長了尾音,眼神性感又迷離。蘇婉君咬了咬唇,踮起腳抱住男人的脖子小聲罵道:“寵老婆,不是男人應該做的嗎?”
“對,寵你應該的……走吧,我們再逛一會兒就回去泡溫泉。”沈嘉偉抱起懷中的女人,繼續往前走。
與大樹擦肩而過的那刻,蘇婉君隱約看到樹幹的另外一麵也有刻字。隻是男人走得太快,她還沒看清楚那行字的內容就離開好幾米了。
“我看到那棵樹的背麵,也有其他人刻的字,想不到還有人跟我一樣幼稚。”蘇婉君自嘲地說。
沈嘉偉沒有說話,下意識加快腳步。他才不會告訴蘇婉君,跟她一樣的幼稚鬼就是自己。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倉央嘉措。
很久很久以前,沈嘉偉還是個不苟言笑、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孤獨者;那一年,蘇婉君隻是個在生活底層掙紮的小姑娘,努力、執著、拚搏。
那一場相遇,成就了兩人轟轟烈烈的愛情。繁華盡退,他們想要的隻不過是此生相伴、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