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道:“什麼事?”
“那是一個夜晚,天下樓的人正準備打烊之際,恰逢此時來了三位客人。這三位客人人高馬大、各個鬼麵遮臉。”
夜孤舟問道:“等等,你又不在天下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外麵都是這麼傳的啊!”小二道,“也不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沒人看到那三人從天下樓出來,天下樓便打了烊。而且自那之後沒個夜裏都能聽到從天下樓裏麵傳開淒慘的叫聲。”
“然後呢?”
“後來啊!有很多武林人士想要搞清楚這天下樓到底有什麼秘密,可是無一例外這些人進了天下樓的大門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慢慢地天下樓也就蕭條了下去,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踏入天下樓這個地方了。可它還是依然開著。”
“這裏不是冷月門的地界嗎?這麼離奇的事情冷月門沒有出麵嗎?”
“冷月門?”小二道,“出麵啊!可是有什麼用,這事情發生在天下樓自己的地方,冷月門的人找上門的時候,天下樓的人直接讓冷月門的人交出證據來證明那幾個人是從天下樓消失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證明,也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幾番交談下來冷月門也無可奈何,沒多久冷月門也放棄了。”
趙竹道:“不是說每夜都有淒慘的叫聲嗎?冷月門沒有以這個為理由嗎”
小二道:“當然了用了,可是天下樓說那不是從天下樓裏發出的聲響。冷月門的人也無可奈何。”
“夜兄?你怎麼看?”
小二離開後,房間裏很是沉默,趙竹率先問出了口。
夜孤舟一邊吃著已經有些微涼的飯菜一邊道:“百因必有果,這天下樓著肯定藏著某種古怪之處。”
“那夜兄有何打算?”
“趙兄呢?聽了這麼久你又有什麼想法?”
趙竹道:“會會?”
夜孤舟道:“會會!”
太陽落了山,天葉漸漸地暗了下去。本就沒什麼行人的街道更加寥寥無幾。
夜孤舟、趙竹二人相伴向著從小二處打聽到天下樓的位置而去。至於葉笠則是被留在了逍遙居。
一路無話,一刻鍾之後,三個碩大的“天下樓”三字出現在二人眼前。
天下樓有整整四層之高。比他們中午吃飯的逍遙居還要大了許多。已經是夜孤舟在九原看到最大的酒樓了。
兩人站在路口向裏看去,裏麵空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隻有一道黑子女子正擦拭著桌子,這倒是和逍遙居做客滿堂成了最是鮮明的對比。
兩人對看一眼,同時抬起了右腳向天下樓走去。
那擦桌子的女子見二人前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沒上前,隻是站在原處問了句,“兩位想要吃點什麼?”
夜孤舟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隨便上幾樣就行!再來一壺酒。”
女子依舊站在原地道:“我們這裏都是最好的!”
夜孤舟道:“那就隨便來兩葷一素外加一個青菜和一壺酒。”
“好”
黑子女子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整個堂子裏除了夜孤舟和趙竹二人在無其他人的身影。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隻靠著寥寥數盞燭燈照著路麵給為數不多的行人。而天下樓內倒是很是明亮,畢竟大大小小的燭燈都有數十盞,不明亮都不可能。
也幸好這燭燈明亮,讓待在裏麵的人不至於感到害怕。若是這裏昏暗無比,又沒有陪著,膽小之人怕是要嚇到哭爹喊娘。
黑子女子走後,夜孤舟和趙竹便開始四處打量著。
“夜兄,你怎麼看?”
夜孤舟收回打量的視線,淺淺喝了點方才黑子女子倒的茶水,道:“現在也看不出什麼,等等再說。”
話音剛落,方才那黑子女子便重新出現在兩人的視線當中。
女子沒有說話,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抹布重新開始開始擦著桌子。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飯菜就上齊全。
夜孤舟和趙竹二人本就沒吃晚飯,拿著筷子便吃了起來。
二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就像是真正隻是來吃飯那般簡單。
酒足飯飽之後,夜孤舟和趙竹便在這裏要了兩間房間住了下來。
夜孤舟住在四樓,趙竹則是住在了三樓。
這住房也是夜孤舟和趙竹商量之後特意要求的。一人一樓深夜探究起來就方便了許多。
兩人分別約定先是各自夜談自己所在樓層,醜時再在三樓彙合。
四樓,夜孤舟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低沉的的敲門響起,似是怕就熟睡的人吵醒。
那敲門聲剛剛響起,方才還躺在床上的夜孤舟一個翻身便下了床,哪裏像是一個熟睡之中的人。下床之後的夜孤舟沒做任何停留馬上就將身子移到了房門前,伸手打開了房門,且迅速讓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