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漆黑的小房間裏,尚歌睜開了雙眼,坐起身後他隻感覺頭痛欲裂,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那輛迎麵而來的救護車。
農村出身的他,憑借自己的努力,終於在大城市裏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女友是大學裏的校友,係花出身的她得到的資源比自己這個正經的985畢業生要多的多,這讓準備展翅發展的尚歌對這個社會有了第一次的認識。
不過好在兩人感情一直不錯,經過幾年的不懈努力,女友的高薪資加上自己平庸的積蓄,終於首付在這裏有了一個三室一廳的小房子,兩人商量著結婚,生子,把父母接過來住,一切好像都在朝著美好的未來進展。
不過這兩個月準未婚妻的行蹤開始捉摸不定起來,尚歌不願意去懷疑任何人,更何況是自己相處多年的枕邊人。
七夕那天,尚歌提前請假,準備回家好好布置一下,給女友一個驚喜,剛到樓下自己就被‘驚喜’到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側門打開,自己的準未婚妻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繞到駕駛位伸進去和那個長相齷齪的男人來了一個標準濕吻,微笑著擺了擺手,車子離開後尚閣還在愣神。
四目相對之後,兩人沉默的上了樓,最後的結果是房子也被坑走了,以現在的房價,尚歌想要再買一間房子把父母接來住是不可能的,除非中彩票。
尚歌揣著僅剩的幾千塊錢,拎著行李箱走在街上,這時老家的朋友打來電話,說他的父親突發性疾病,住進了醫院,他一下慌了神,用力捏了捏包裏僅剩的幾千塊錢,匆匆忙忙往車站趕,絲毫沒注意到那輛閃爍著急救燈的救護車。
‘Duang’
尚歌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就到了現在。
“嘶...”
尚歌頭痛不已,一時間無數的場景出現在腦中,有父母欣慰的眼神,之前打拚的經曆,也有讀書時那愜意的回憶,還有女友有些不舍,但依然決絕的眼神。
不過接下來出現的畫麵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禦劍飛行?現實版綠巨人?一槍挑起一座山?這TM都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看過這些電影的?
尚歌用力甩了甩腦袋,這一舉動非但沒有減輕不適感,更是直接讓這感覺倍增。
‘呃....’
尚歌再次暈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色大亮,一聲雞鳴響徹了尚歌所在的獨院,這個小院子破破爛爛的,麵積本來就不大,兩邊靠牆還堆積著大量的木柴,讓這個狹小的院子顯的更加破落。
院子裏唯一的土房背靠山體,屋頂上結滿了青苔,幾步相隔就少上那麼一兩片瓦礫,透過這些縫隙可以看到屋裏的場景,一張黑乎乎的爛木桌,上麵放著一支接滿雨水的碗,碗裏的水傾斜著溢到缺口,簡單的工藝板床上躺著一個身著錦麗華衣的年輕男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一夜的昏迷過後,尚歌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種感覺,他支撐著起身,坐在桌前,身體不適的他習慣性的往桌子上趴去,剛一觸碰,這張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歲月的木桌像是受到了不堪承受的重擊一樣,轟然倒塌,尚歌一個不穩,直接趴倒在地上,那碗雨水還順便給他洗了個臉。
尚歌爬起來順勢抹了把臉,無語道:“這TM,真是衰到家了。”
打開門,久違的陽光傾灑下來,溫暖的光線伴隨著清涼的山風,尚歌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頸之後坐在門沿上,手習慣性的向褲袋摸去,這麼愜意的場麵,再來上一支煙,嘖嘖,可惜,他摸空了,這衣服竟然連個口袋都沒有。
“我這算什麼,狗血的重生嗎?”
尚歌很是隨意的笑了笑,他剛經曆過人生的大磨難,女友的叛變,父親的噩耗,死亡前的驚恐,現在的心情他自己也無法形容,總之就是很無所謂,什麼都無所謂了。
尚歌坐在門口台階上,兩條手臂往後撐著身體,兩條腿隨意的交搭著,天上回旋著一隻說不出名子的鳥類,他看著看著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