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救了我兒子的命,更何況,我們曾經幹柴烈火,那種滋味我還掛念著呢,當然願意跟你走了,除非,你不想帶我走?”她嫵媚多姿地撫向他的胸膛。
厲近堯沉沉盯著她,那目光,銳利得像刀。
她心尖緊收,指尖深陷進他的肌肉:“真不想帶我走啊?你對我身子沒興趣了?”
細細的指尖與其說是撓在他的胸膛上,不如說是撩在他的心裏。
喬俐茵埋在被子裏的小臉上神色冰冷,嬌喘著顫笑:“牡丹花下死,厲老板還喜歡上我這個妖精真是我的榮幸呢。”
厲近堯,我們之間,早就沒了最基本的信任!
回國的飛機上,喬俐茵躺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聽到厲近堯低聲要了件毯子,幫她輕輕蓋在身上。
她睫毛輕顫了一下。
這種柔情的小動作,他以前也常做,隻是現在她已經分不清他是真心亦或是假意,畢竟演了九年也許隻是演習慣了。
他看出她沒睡,和她並排躺下去,單手撐在腦後,側過來看著她的臉:“恨我吧?”
喬俐茵毯子下麵的手指都緊緊收攏,麵上卻笑:“恨什麼呀,我爸放火燒了你一家,殺人償命應該的,更何況像你說的,我們家就我爸死了,你還虧了呢。”
“你真這麼想?”
她別過臉:“困了,到了再叫我。”
厲近堯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她熟睡後,每次毯子滑下,他都會又輕輕給她蓋好。
——
喬俐茵在喬園住下,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厲近堯還沒複仇前的日子。
她每天和他嬉笑打鬧,撒嬌賣嗲,通宵歡愛。
厲近堯很享受這種日子,可每每又過得膽顫心驚,就像那場春夢,他害怕哪天醒來,這一切又不複存在。
回到海城的第一個星期日,是七夕情人節。
這夜,喬園被喬俐茵布置得浪漫溫馨,和從前的七夕一模一樣。
厲近堯回來,看著眼前各色的彩燈,隻覺得一陣恍惚。
喬俐茵穿了條霧青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鑽飾,臉很白,眼睛很亮,宛若畫裏走出來的公主。
她搖曳生姿地走過來,下巴微抬,對他攤開一隻雪白的小手。
那些年,他送過她很多禮物,衣服,珠寶等等。
厲近堯凝著她,眼眸深邃,從西裝口袋緩緩掏出一個錦盒。
修長的手指將盒蓋打開,那裏麵是一枚璀璨生光的鑽戒。
喬俐茵眼眸微微眯起。
他曲下一條長腿,在她麵前矮下身去。
喬俐茵迅速攔住他,抬起臉,對他笑得嬌媚迷人:“厲老板,知道送女人戒指的含義嗎?”
厲近堯撥開她的手,依然跪下去,嗓音低沉:“嫁給我!”
“嗬,嗬嗬。”喬俐茵笑,一開始隻是輕笑,到後麵卻越笑越大聲,笑得身子都發抖。
厲近堯保持著單膝下跪,雙手托著戒指的姿勢,眉目深邃。
喬俐茵終於止住些笑,“厲老板,你確定要向我求婚?我可是你的仇人,喬道義的女兒!”
厲近堯不說話,站起身強行抓過她的手,拿出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四年前你就說過想和我結婚,我現在來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