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個月時間,厲門集團一個接一個項目失利。
不僅如此,還有好幾個在進行中的項目都因各種各樣的問題半道終止。
當初這些項目開啟時,全都投入了巨額資金,項目停止,就會影響到公司的資金鏈,現在公司的股票已經連續暴跌。
一時間,厲門集團在商界裏岌岌可危。
譚凡還查出來,有神秘黑手在不停地接手公司的股份,不管跌到多狠,那隻接收的手卻一直沒有停過,這明顯的是惡意收購。
“厲總,為什麼不讓我去查幕後的人?難道您要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公司奪走嗎?”譚凡都忍不住怒了。
厲近堯麵色森冷:“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許查!”
“為什麼?!”
“出去。”
譚凡急得眼睛都泛紅,還想在說什麼。
“出去!”
譚凡出去後,厲近堯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一眼,是Lee。
Lee正是這幾個月以來搶走厲門集團所有重要項目的對手公司的總負責人,幾個月前從國外強勢進駐海城,短短時間,以其驚人的速度和強大的資金後台迅速打敗海城巨頭厲門集團,成為商界熱門。
“厲總,聽說你一直想和我見麵,抱歉今天才抽出空,西雅海灣酒店,我住在這,厲總若有時間,不妨過來聚一聚?”Lee在電話那邊邀請。
厲近堯覺得他聲音有些熟悉,想了想,不禁笑了,卻是笑得不喜不悲。
掛了電話,他隻身前去西雅海灣酒店。
在前台報了Lee的名字,服務員送他到頂層的海景房。
客廳裏整麵牆的落地玻璃窗外,沿岸的海景盡收眼底,海浪一浪翻過一浪,永不知倦,經久不息。
對著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一個清晰的畫麵。
看到那畫麵的第一眼,厲近堯喉嚨裏都不由滯了一滯。
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露出了她修長雪白的天鵝頸。
她一邊輕搖著手中的紅酒,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屏幕。
屏幕上已經出現厲近堯的車子直撞向對麵的喬俐茵,場麵驚悚又恐怖。
可沙發上的女人依然麵無波瀾。
就像是看著別人的事故畫麵。
厲近堯走到沙發旁,她才緩緩站起來,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笑靨如花,將另一杯倒好的紅酒遞到他麵前:“厲總來得挺快呢,一起喝一杯?”
厲近堯深深凝了她好一會兒,解開西裝外套,接過她手裏的酒,踱到她旁邊的沙發落坐。
屏幕上剛才的車禍畫麵已經結束,這會兒正在播放的是厲門集團跟各大銀行的一份份貸款合同。
喬俐茵一邊優雅地喝著紅酒,一邊用眼尾審視著旁邊男人深刻的臉。
然而,隻到所有畫麵都開始又重複,他都聲色未動。
她輕笑:“不覺得意外嗎?明明來見的是中天集團的Lee,見到的卻是我。”
厲近堯喝了一口酒,扭頭看著她淡笑:“Lee是徐少晏,公司是你的,Lee隻是掛名,這一點從你們進駐海城注冊中天公司那天起,我就已經知道了。”
厲俐茵握著紅酒的手指都僵了一瞬,隨即大笑:“厲總真會開玩笑——”
“我說過,叫我的名字。”他打斷她。
喬俐茵臉上的笑再也撐不住,她為了報仇已經演了很久的戲,如今也到了該謝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