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金丹期醫修被當成騙子,這倒是好玩。”馮遠淺淺地抿了口清茶,淡淡道,“馮驥最近不是鬧著說悶得慌嗎,讓他去跟那老板談談,缺多少錢馮家補上,讓他同意分期付款。”
“這,不太好吧?”馮家棟試探著道,“小牛不是說不需要我們幫忙嗎,這麼做會不會適得其反?”
牛小貝又不蠢,人家突然鬆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馮家在背後出了力。
馮遠緩緩出了口氣,摸了摸鼻梁。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人家客氣客氣而已,你還當真了,讓馮驥去吧,告訴他別鬧出人命來。”
別鬧出人命,就是說如果對方不吃軟的,可以用點特殊手段了。
難怪要馮驥去,那小子最喜歡幹這種欺負人的活計。
“是。”見馮遠累了,馮家棟不敢多問,悄悄地消失在身後。
對這個對人永遠溫溫和和的三哥,馮家棟打心底是有些忌憚的,所以每每在他麵前都十分謹慎,似乎是生怕被看出些什麼。
馮家棟的氣息完全消失之後,馮遠慢慢地睜開眼,嘴角牽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來他平常真的脾氣太好,這個六弟,是時候敲打敲打了。
城東木材廠的王老板最近遇上了個煩心事,本來近幾年木材生意就不怎麼景氣,廠子要維持收支平衡就已經很不容易,壓根就賺不來幾個錢,正好最近家裏急著需要一筆錢,王老板就張羅著幹脆把廠子給賣了。
廣告掛出去沒多久,就有一個姓牛的年輕人找上了門,說是要買他的廠子,王老板當然高興啊,事情早辦完早好嘛,又看對方年紀輕輕,價格就貼心地給得低了些。
那個姓牛的年輕人一開始也很豪爽,也不講價,說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王老板以為自己遇上了個富二代,自然也是很開心的。
但不知道怎麼的,那年輕人突然說他手頭上錢不夠,問能不能等他幾個月,或者分期付清這筆錢。
這不是開玩笑嗎?
當他這裏是開銀行的啊,不就一個木材廠,還真沒聽說過學人家大城市的人搞什麼分期付款的。
王老板覺得自己被涮了,但看那年輕人長得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的,身邊還常年跟著幾個壯漢,又擔心自己反悔之後會被報複,於是隻敢悄沒聲的聯係了另外一個有意向的買家,準備木已成舟之後就趕緊拿著錢跑路,就當是旅遊了!
但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掛掉電話跟人家重新商定了價格和付款方式,過了都還沒一天,麻煩果然就找上了門。
“你,你是誰!想幹什麼!”王老板戰戰兢兢地縮在牆角,極力對麵前的少年表現出無所畏懼的樣子,餘光裏被一腳踹得粉碎的門卻讓他的心髒直抽搐,全身都忍不住在戰栗。
這少年當然就是馮驥了,自從老爺子重傷臥床開始,他就被強製性地死死摁在宅子裏,哪裏都不準去,悶了大半個月都快悶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