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需要特地去記,身體的本能就能幫助鄒明牢牢記住從上車開始到下車結束的行駛軌跡。
就算再怎麼繞圈子,最終也還是要去到目的地的,更別說下車後沒多久蒙住眼睛的黑布就被解了開來,盡管可能隻是因為鄒亮擔心蒙著眼走山路會出意外,但到底給了鄒明打量分析周邊環境的充裕機會,隻這一點,鄒亮的所有防範工作就等於做了白工。
回來之後對著地圖仔細查找了一會兒,不到一個小時,鄒明就已經完美地推斷出了小貨車的行進路線,以及母親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
至於順水推舟意識到牛大寶很可能也被關押在那裏,就純粹是依靠鄒明對鄒家的了解,再加上推斷和直覺了。
雖然他的母親在瘋之前已經是個神海期的高手,但既然已經瘋了十年,而且就算隔著單麵玻璃牆,鄒明也能感覺到母親早已經被廢了丹田,就算不瘋也隻能是廢人一個了。
那既然是為了看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瘋子,在那裏留守的守衛未免也太多了一點,而且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修士,竟然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帶隊的那個負責人更是一個神海期的修士。
雖然神海期實在不能算是什麼高手,但在人才稀缺的鄒家來說,隻為了一個瘋女人就把這麼一個心腹禁錮在深山老林裏麵,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奢侈。
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除了他的母親之外,這裏還關押著另外的重要人物,重要到鄒西華不惜把手上排的上號的心腹高手都弄到那裏去,負責看守,而且從裏麵的狀況來看,這些人顯然搬到那個不起眼的小院裏並沒有多久,被褥和洗漱用品都和新的沒有什麼兩樣。
現在值得鄒西華如此大動幹戈也要保證絕對安全的人是誰呢,隻有一個,那就是鄒家手上唯一可以用來牽製住牛小貝的,也就是牛小貝那個不爭氣的哥哥,牛大寶。
雖然在地下室裏並沒有感受到有別人的氣息,但那地方足夠大,地麵上雖然是最普通的土磚和木板,地下室的牆壁卻是用特殊素材製成,足以隔絕掉對玄氣的感知,加上牛大寶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在鄒亮的有心防備之下,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那裏?”牛小貝有些將信將疑,“這麼近的地方,車程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鄒西華會放心把我哥關在離陬市這麼近的位置?你別是搞錯了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了解鄒西華這個人,自卑又自負,堅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鄒明輕蔑地撇了撇嘴角,“就像盡管知道要防備我,但又舍不得浪費一個這麼好用的工具,還不是讓我知道了各種各樣鄒家的機密,連販毒的證據都被我一點一點的搜集完畢了,老頭子還是一無所知。”
看來鄒明是真的對鄒家
恨之入骨啊,牛小貝笑笑,接著陷入了沉思。
如果鄒明的情報可信的話,那要解決鄒家這幫老鼠還真用不了多長時間,再加上趙榮發所說的那個什麼比武下個月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