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奶奶叫知鳶來送水果,說剛剛那盤太酸了,他們吃不慣。
知鳶並不想給老人難堪,就來了。
沒想到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知家給她打造了一座華麗的牢籠,她給籠中的自己編織了一個浪漫的美夢。
一切的虛幻都該結束了。
托盤落地的聲音一定引起了室內人的注意,知鳶擦擦臉上的淚水飛快離開了這裏。
她走到走廊時,正好遇到了宋家的保姆陳姨。
“您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陳姨攔住她,關切著,她搖搖頭道:“沒事,陳姨,我,我就是肚子有點疼,剛剛奶奶讓我去給他們送水果,我不小心弄翻了托盤,麻煩您去處理一下吧。”
“誒好,那您先去休息吧。”
避開陳姨後知鳶回到了臥房。
宋家老宅也有他們的臥室,隻是很少祝
因為他們今日要回來,所以臥室內已經更換了全新的床品。
臨近中午的陽光曬在床單上,散發著陽光的朝氣。
可知鳶的心還是冰涼的,她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無論是窗外灑進的陽光還是被子的溫度,都無法將她的心捂熱。
知鳶真的太難過了,十餘年唯一的期冀就這樣崩塌……
那一瞬間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不曾擁有過父母的關愛,喜歡了十幾年的人也永遠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對於所有人來說,她不過隻是個物件,連個人都不算。
隻是可以用來交換利益的物件。
明碼標價的物件。
她縮在被子裏哭了很久,哭到累了,昏昏睡去也不知道。
睡夢中噩夢連連,是腹部的疼痛將她驚醒,再一睜開眼都看見了宋意欽坐在床頭。
“不舒服嗎?”
他的手伸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側臉,知鳶撇開他的手說:“有一點。”
“不舒服就叫翁叔送你回去吧,也不用硬撐著。”
知鳶沒有再次他的關心打動,隻是簡短的說這兩個字,“不用。”
“都是自家人,沒必要硬撐,我在就行。”
宋意欽並沒有走的意思,還在這裏勸著她。
畢竟是爺爺的生日宴,單獨消失太久也不好。突然離場就更加不合適了。
知鳶忍著不適起身,佯裝無事般和宋意欽照常出去招呼著親戚朋友。
爺爺年紀大了,到了中午後就會休息。
所以生日宴在中午就結束了。
知鳶全程臉色不好,還去了好幾趟洗手間。
陳姨注意到了這一點,叮囑了下宋意欽,說知鳶好像肚子不舒服。
宋意欽當然也知道,從剛剛她回臥房開始就覺得不對勁。
他首先想到的是她來例假了,但想想日子也不太對,就和陳姨說沒事,估計是吃壞肚子了。
但陳姨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拍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東西,咋就她一個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