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淺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起床開門,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孟飛揚。
她穿著某中高檔品牌的衣裙,手裏提著一個GUCCI的包包,臉上化著豔麗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時尚,氣質也很不錯。
不過……那張明豔漂亮的臉上,此刻卻是充滿了怨氣;尤其是那雙眼睛,正閃著銳利的光芒。
孟淺剛剛開門,孟飛揚便揚起了右手,直接朝孟淺的白皙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猝不及防的,孟淺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微垂眸,她冷眼望著比她略矮了幾公分的孟淺,冷然問道:“孟飛揚你瘋了嗎?又發什麼神經?”
孟飛揚冷哼一聲,咬牙道:“我瘋了?我發神經?哼,你這個賤貨,爛貨,不要臉的騷貨。我之前是怎麼警告你的?結果你是怎麼做的?把我孟飛揚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孟淺捂著臉頰冷冷的望著她,語氣不急不緩,似乎不帶任何情緒。
而孟飛揚高傲的揚起了漂亮的臉蛋,再次冷冷一笑。
她用手指狠狠戳著孟淺的胸口,咬牙道:“你說你為什麼要聽我的?你不過就是我孟家的一條狗罷了。不……你甚至連我家的狗都不如,竟然還妄想忤逆你的主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話……真的是侮人至深。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必然動怒,甚至會跟孟飛揚狠狠的廝打一場。
可在孟淺聽來,卻是已經麻木了;畢竟……這樣的話她已經聽了十七年。
甚至於……比這還要侮人的話她都聽過了;所以此刻的她看起來相當的平靜,至少麵色毫無波瀾。
她抬眸輕抬,依舊冷冷的望著孟飛揚,語氣寡淡的說:“孟飛揚,人都是有底線的。這樣的話雖然我聽了十七年,可是還我還是要勸你最好不要太過分。畢竟現在都是成年人了,不比小時候。”
聞言,孟飛揚笑了。
笑意卻是充滿了嘲諷與鄙夷,一臉的尖酸刻薄顯露無比,與她的長相氣質,還真是有些違和。
她說:“喲。還真想造反不成?我孟家供養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孟淺冷冷的望著她,沒有說話。
與這種人,似乎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再者……孟家的卻將她養了十七年。
雖然這十七年真是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可終究……孟家還是養了她十七年。
見孟淺沒說話,孟飛揚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總算是消了些。
每次欺負孟淺都會讓她產生愉悅感,沒辦法……她就喜歡從孟淺身上找到自己的優越感。
再說了,孟淺本來就是她的出氣筒,是她發泄心情的對象。
媽媽說了,隻要她心情不好,或者任何時候看孟淺不順眼了,隨便怎麼打她,罵她都行。
畢竟孟家能夠收留她,已經是她最大的福分了。
她在孟家本就沒什麼用處,隻能當當她的出氣筒了。
再說,像孟淺那麼低賤的人,根本就不配跟她孟飛揚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她甚至覺得,孟淺是她爸媽的養女這件事情,讓她感到非常的羞恥。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敢跟她搶褚明軒,這簡直就是找死。
想到昨天晚上褚明軒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孟飛揚的剛剛散了怒氣再次躥了上來。
麵目猙獰的瞪著孟淺,孟飛揚說:“孟淺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纏著褚明軒,你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邊,最好給我有點自知之明。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聞言,孟淺冷冷的笑了。“嗬,說的好像你對我客氣過似得。”
一聽孟淺這話,孟飛揚笑了。
她緩緩抬起自己的纖細的手,頗為滿意的欣賞著自己昨天剛做的指甲。
隨後,她又看了看孟淺。
頭發淩亂,穿上身上的破舊睡衣還是自己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