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大結局(下)(1 / 3)

孟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滾燙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滾落。

即便知道自己的掙紮和反抗不過是白費力氣,可孟淺還是拚盡力氣做著最後的掙紮。

當然,對於她的反抗和掙紮,傅騰飛顯然沒有放在眼裏。

就算是孟淺的雙手雙腳都沒有被綁著,就憑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能是他的對手嗎?

見孟淺手腳捆綁還在不住的掙紮著,傅騰飛又笑了。“你知道嗎,如果你乖乖順從我,可能我還會對你失去興趣。”

“不過呢……你越是像現在這麼反抗,越是這麼掙紮,我就越覺得興奮。”

聽到傅騰飛的話,再看到傅騰飛笑的陰森詭異,孟淺咬牙罵道:“傅騰飛,你變態。”

“變態?”傅騰飛嗬嗬笑道:“等會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變態。”

說完,他朝孟淺又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朝她撲了上去。

傅騰飛先是含住了孟淺的耳垂細細啃咬,孟淺發出了尖銳的叫聲,無比的惡心的搖晃著頭。

“傅騰飛你滾開,你滾開啊……”

她尖銳的叫聲中還帶著一絲哭腔和顫抖,顯然又怕又絕望。

比起被傅騰飛這樣的變態侮辱糟蹋,她真的寧願去死,至少還能死的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如果她真的被傅騰飛糟蹋了,她自然也就沒有活著必要。

因為她沒臉再麵對傅焱宸,沒臉麵對疼愛自己的爸爸,沒臉麵對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和舅舅們,也更加沒有臉再麵對她自己。

想著自己的清白有可能就要被傅騰飛這個變態給玷汙了,孟淺哭的更厲害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水龍頭似得,一直不停的流著。

而傅騰飛全然就當沒有聽到孟淺的叫聲,伸手猛然扣住她不住搖晃的頭,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隨後,他伸出自己的舌頭,在孟淺的脖子處遊肆意走著,姿態十分的猥瑣。

他一路緩緩往下,來到了孟淺的胸前。

就在他準備扒掉孟淺身上礙事的禮服時,孟淺拚著力氣猛然轉頭,然後死死咬住了傅騰飛的手臂。

她咬的很用力,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咬傅騰飛。

所以在感受到手臂傳來的疼痛時,傅騰飛終於停止了去扒掉孟淺衣服的動作。

他的目光落在還死死咬住自己手臂不放的孟淺身上,當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她咬出了血時,傅騰飛氣的想要掐死孟淺。

忍著手臂的疼痛,傅騰飛冷然咬牙道:“鬆口。”

而孟淺卻像是沒有聽到似得,一直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臂不肯鬆口。

孟淺使勁了力氣咬住他的手臂,讓傅騰飛覺得自己手臂的那坨肉都快被這個女人給咬下來了。

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麼咬過?還咬的流了好多血……

這讓傅騰飛很生氣,甚至是憤怒。

他忽然伸手狠狠的捏住了孟淺的下顎,迫使孟淺終於鬆了口。

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傅騰飛狠狠的攥住了孟淺的頭發往後一扯,然後抬手就在孟淺的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

“賤人!”他憤然罵道:“竟然敢咬我,是不是真的想死?”

孟淺瞪著哭紅的雙眼看著他,咬住自己沾滿了血液的嘴唇沒有說話。

沒錯,比起被這樣的男人給糟蹋玷汙,她寧願死,所以她剛剛就是想要徹底的激怒傅騰飛。

而傅騰飛顯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了一聲,道。“你越是想死,我就偏不讓你如願。”

“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要得到你。”

說完,傅騰飛又朝孟淺壓了上去,而孟淺顯然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掙紮了,她隻能忍著內心的惡心默默流淚。

到如今,她真正的陷入了絕望之中,絕望的幾乎眼淚都幹了。

而就在傅騰飛一把扯掉孟淺的衣服時,房門都被人一腳踹開了。

傅騰飛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狠狠的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而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匆匆趕來的傅焱宸。

當他狠狠的踹開了傅騰飛,看到孟淺衣衫不整的時候,眼眸中頓時迸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

他連忙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罩在孟淺的身上,然後將捆綁的她的繩索解開了。

看到傅焱宸來了,孟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豆大的淚珠子瞬間滾落。

她像個小孩兒撲進了傅焱宸的懷裏,哭的泣不成聲。

看到孟淺哭的泣不成聲,傅焱宸的心就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似得,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

他早在心裏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可是如今……她卻在自己的懷裏哭的肝腸寸斷,顯然剛剛是害怕極了。

他緊緊的抱著她,低聲道:“淺淺,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現在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來幾分鍾,她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抱著孟淺那不住顫抖的身體,傅焱宸心疼的不行。

想著傅騰飛一再傷害自己愛的人,他目光倏然冷厲的看向了傅騰飛,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給碎屍萬段。

傅騰飛顯然也接收到了傅焱宸朝自己的偷過來的目光,不過他根本不在意。

“嗬!”他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然後說:“三弟,沒想到你來的挺快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傅騰飛心裏還是狠狠的罵了自己雇的那些人。

那些人果然全部都是蠢貨,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讓傅焱宸的人給解決了,他甚至連一點打鬥的動靜都沒有聽到。

跟傅焱宸的那些保鏢一比較,自己花錢雇的那些人不是飯桶是什麼?

而傅焱宸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得,隻顧著安慰情緒有些不穩定,死死抱住自己垂淚哭泣的孟淺。

見自己被無視了,再看傅焱宸一臉心疼的看著孟淺,傅騰飛又開口了。“還真是恩愛的很呢。”

隨後,他又笑嗬嗬的說:“也難怪你為她這麼神魂跌倒的,味道的卻不錯。”

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挑撥傅焱宸和孟淺的關係,也想要看看傅焱宸到底相不相信這個女人。

而傅焱宸不是傻子,知道傅騰飛打的什麼主意。

他現在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對著手下的人說:“把他給我帶走,好好看管起來。”

看到孟淺依舊哭的跟個淚人似得,再看到她嘴角的血液和哭紅的雙眼,傅焱宸現在隻想好好跟她道歉,隻想好好安慰她……

加上心裏還牽掛著自己的妹妹,所以他現在根本沒空理傅騰飛這個瘋子。

總歸他現在已經落到自己的手裏了,等安撫好了孟淺,將傅聖雅平安救回來,他再慢慢的收拾傅騰飛。

而傅騰飛即便知道自己已經落在了傅焱宸的手裏,不會有好下場,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反而神情顯得十分輕鬆。

他笑意盎然的看著傅焱宸,又掃了掃孟淺,然後說:“你既然選擇了這個女人,看來你是不會在乎你妹妹的死活了。”

說起自己的妹妹,傅焱宸目光倏然冷冽,身上再次散發出了濃濃的殺氣。

他銳利冷冽的目光看向傅騰飛,冷然說道:“小雅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保障你會死的很難看。”

“無所謂。”傅騰飛笑著聳了聳肩,說:“反正有傅聖雅給我陪葬,我不虧啊。”

聽到傅騰飛的這話,傅焱宸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內心深處對傅聖雅也升起了濃濃的愧疚。

他作為她現在唯一的親哥哥,可是在她麵臨危險的時候,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她……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即便他已經安排了很多人跟著沈昀珩一起去找她,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不想再跟傅騰飛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傅焱宸抱著孟淺離開了這棟破舊的老洋房。

而傅騰飛也被傅焱宸的手下給控製了起來,然後被帶走了。

從老洋房出來後,跟著傅焱宸一起過來的盛子淵看到孟淺一臉狼狽,嘴角還有血漬,連忙上前關切的問:“怎麼樣,哪裏受傷了?”

孟淺朝盛子淵搖了搖頭。“哥,我沒事。”

“那你的嘴上的血……”

“那是傅騰飛的。”

現在‘傅騰飛’這三個字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噩夢,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她真的不想再想起這麼一個人,也不想再聽到‘傅騰飛’三個字。

“看到你現在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天知道當他聽說孟淺和傅聖雅被傅騰飛綁走之後,他有多擔心她們。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落在了一個變態的手裏,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在沒有找到孟淺之前,他和傅焱宸一樣擔心,深怕他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會出什麼事情。

如果她真的再出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三叔還能不能承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爺爺和奶奶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好在她現在沒事,雖然渾身有些狼狽,可總歸她還好好的活著,這就夠了。

隨後,一心牽掛著傅聖雅的傅焱宸問盛子淵:“阿珩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盛子淵搖了搖頭。“還沒有。”

傅焱宸心裏牽掛著自己的妹妹,如今見孟淺的情緒也已經漸漸穩定了,便對她說:“小雅現在還沒有消息,我得去東郊那邊找她,我讓程睿先送你回去把?”

“不。”孟淺搖了搖頭說:“我跟你一起去。”

雖然想著剛剛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可她現在心裏還是很擔心傅聖雅的,怎麼可能會自己先回去呢?

她要跟傅焱宸一起去找傅聖雅,一定要看到她平安無事她才能放心。

而傅焱宸考慮到剛剛孟淺受到了驚嚇,也不想再讓她跟著一起去東郊冒險,所以想要將她送回去好好休息。

可孟淺心裏擔心傅聖雅,堅持要跟他一起去東郊。

傅焱宸拗不過她,最終還是妥協了,讓她跟著自己和盛子淵一起去找傅聖雅。

車子很快發動了引擎,然後朝著東郊那邊急速駛去。

因為一直沒有傅聖雅的消息,所以一路上傅焱宸和孟淺,還有盛子淵的心都懸在半空中,就怕傅聖雅會有個三長兩短。

畢竟從剛剛傅騰飛的態度和言辭來看,傅聖雅現在多半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像傅騰飛這麼個心狠手辣,心理變態的人,他既然將她帶走了,那就不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所以雖然孟淺現在是沒事了,可是想著傅聖雅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傅焱宸的心還是懸在半空。

*

此時的另一邊,傅聖雅被帶去了東郊的一個破舊的老倉庫裏,被死死的綁在一個柱子上,幾乎沒法動彈。

納蘭瑧為她量身定做的訂婚禮服此刻也已經沾染了不少的灰塵,做好了造型的頭發此刻也有些散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她既然已經被綁到了這裏,絕對就是凶多吉少,傅騰飛那個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惡魔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所以傅聖雅想離開這個地方,十分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

可是任憑她使出了渾身力氣,卻依舊是沒法動彈一下,急的她都快哭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頗為慵懶的響起了。“怎麼?想跑?”

循著聲音望去,傅聖雅看到了一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傅騰飛的親妹妹,她的堂姐—傅伊敏。

此刻的傅伊敏站在倉庫的門口冷冷的望著傅聖雅,臉上掛著一絲陰冷的笑容,目光也是透著一絲陰險和狠厲。

“怎麼是你?”傅聖雅問。

她以為她是被傅騰飛給綁架的,因為她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傅騰飛的聲音。

可是她沒有想到,現在出現在這裏的人,竟然是傅伊敏。

不過仔細想想,她出現在這裏也並不奇怪。

她可是傅伊敏啊,對他們家那是恨之入骨的。

加上自己搶走了她的心上人納蘭瑧,傅伊敏怎麼坐的住?

所以傅騰飛為了替傅伊敏‘報仇’而將自己綁來這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見傅伊敏一臉陰笑的望著自己不說話,傅聖雅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傅伊敏很可怕。

是了,她跟傅騰飛畢竟是親兄妹。

哥哥那麼喪心病狂,妹妹又能好到哪裏去?

傅聖雅冷冷的望著傅伊敏,問:“你想做什麼?”

冷哼了一聲,傅伊敏道:“你竟然問我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

語閉,她便踩著高跟鞋緩緩來到傅聖雅的麵前蹲下了身子。

她手裏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正玩味的一下一下敲打著自己的手心。

看到這亮晃晃的匕首,傅聖雅心裏自然害怕。“傅伊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勾起了那豔紅色的雙唇,傅伊敏冷笑道:“幹什麼?嗬……你不是一向都說你這張臉比我漂亮嗎?不是很賤的從我手裏搶走了納蘭瑧嗎?”

“你說,要是我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幾朵花,納蘭瑧會不會更加喜歡你?”

聽到這話,傅聖雅抑製不住的恐懼,失聲喊道:“傅伊敏,你不要亂來。”

也不怪她這麼恐懼,實在傅伊敏此刻的表情太過詭異和可怕。

加上她還有那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哥哥,她相信傅伊敏肯定能說到做到。

既然她都已經把自己綁來了,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呢?

所以如今看著傅伊敏手上的那鋒利無比的匕首,傅聖雅怎麼會不害怕呢?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神經都繃緊了,頭皮都在開始微微發麻了。

而看到傅聖雅眼中掩藏不住的恐懼,傅伊敏心裏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你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了,現在害怕了?”

看到傅伊敏那可怕的神情,傅聖雅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傅伊敏,有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傅伊敏笑了兩聲,然後問:“傅聖雅,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隨後,她目露凶光的瞪著傅聖雅,冷聲問道:“事到如今,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眼見傅伊敏目露凶光,似乎快要對自己動手了,傅聖雅連忙說:“傅伊敏你千萬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如果你現在把我放了,我可以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

聞言,傅伊敏又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咬出兩個字:“做夢。”

“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落到了我的手裏,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傅聖雅,你今天別想完好無損從這兒出去。”

“當然了,如果你哥哥最終選擇救的人是孟淺,你就別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這話,傅聖雅心裏一陣疑惑,問:“你什麼意思?你們把淺淺怎麼了?”

“怎麼了?”反問了一句,傅伊敏說:“也沒怎麼,就是把她跟你一樣的綁了起來。”

“不如你猜猜看,你哥到底會選擇救誰?”

“如果他選擇救你呢,那麼孟淺就得死。”

“如果他選擇救孟淺呢,那麼你就得死。”

“你猜猜看,你哥到底會去救誰?他是來救你呢,還是去救孟淺呢?”

“瘋子。”傅聖雅尖聲喊道:“你跟你哥都是瘋子……”

他們竟然給了他哥哥這麼一個選擇題,竟然拿她們兩個的生命來做賭注。

這兄妹兩人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任性,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了。

而傅伊敏沉浸在這個‘遊戲’的喜悅之中,似乎並沒有聽到傅聖雅的話,自顧自的說著:“我猜啊,你哥搞不好會去救孟淺。”

“別看你哥一副高冷淡漠的樣子,我聽說他可是為了那個叫孟淺的神魂跌倒呢,嗬嗬!”

“不過他救孟淺也很正常。男人嘛,哪一個不好色?”

“孟淺那麼個絕色的大美人,你哥怎麼舍得讓她去死呢?”

“所以啊……我猜他會選擇救孟淺。”

“你說呢?”

怒目圓睜的瞪著神情詭異陰冷的傅伊敏,傅聖雅說:“傅伊敏,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我,否則我哥哥和爸爸媽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嗬。”冷哼一聲,傅伊敏說:“事到如今,我還怕你哥?還怕你爸媽?”

“我要是怕你他們,我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反正我們家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還有才華啊。”傅聖雅說:“你不是夢想著成為國際一流的設計師嗎……”

話還沒有說完,傅伊敏便冷聲道:“別跟我說這些屁話。”

“夢想?才華?比起縱橫集團的產業,比起我爸爸的官位,這些統統都是屁。”

“是你們一手摧毀了我想要的一切,現在竟然敢在我麵前提才華夢想?”

“你們一家人將我們家害的這麼慘,害的我爸爸坐牢,害的我哥哥亡命天涯,害的我跟媽媽不得不灰溜溜的出國……”

“憑什麼你們一家人可以活的好好的,我們家就要灰溜溜的躲到國外去?”

“憑什麼你哥可以春風得意,我哥卻要在國內裝死,在國外苟且偷生?”

“憑什麼你可以得到納蘭瑧的喜歡,我卻得不到他的一個眼神?”

“憑什麼?”

說到後來,傅伊敏幾乎是吼出了聲。

看到傅伊敏那猙獰扭曲的麵容,傅聖雅嚇的身子猛然一抖。“你太可怕了,你跟傅騰飛一樣可怕。”

“可怕?”咬牙冷哼一聲。傅伊敏吼道:“有你哥可怕嗎?有你們一家人可怕嗎?”

看到傅伊敏情緒激動,麵容猙獰,傅聖雅不敢再說話了,深怕一個字不對又刺激到她。

可是傅伊敏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問傅聖雅:“傅聖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多麼的討厭你這張臉……”

說起臉,傅聖雅知道傅伊敏打算在自己的臉上動手了,連忙說:“傅伊敏,其實拋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說,你真的挺漂亮的。”

如今她隻能拖延一下時間,就算是一分鍾一秒鍾的時間也行。

她相信哥哥和爸爸媽媽知道自己被綁架後,一定會來救自己的,納蘭瑧也一定會來救自己的,所以她不能在他們找到自己之前出事。、

而傅伊敏不屑的冷笑道:“少在我麵前拍馬屁,你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

“今天,我就要在你這張白嫩嫩的臉上再繡上幾朵花。”

說完,傅伊敏便拿起手中那鋒利無比的匕首,在傅聖雅的眼前開始晃。

傅聖雅看到她手中那亮晃晃的匕首,十分恐懼的咽了咽口水。“傅伊敏,你不要亂來……”

話還未說完,傅聖雅便感覺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冰涼。

很顯然的,傅伊敏手裏的匕首已經貼在了傅聖雅的臉上。

如今她隻需要微微轉一下匕首,再那麼一劃……傅聖雅的臉就會毀容。

想到傅聖雅的這張臉終於要毀在自己的手裏了,傅伊敏臉上又露出了一道猙獰詭異的笑容。

而傅聖雅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她使勁的掙紮著,扭動著自己被綁住的身體。

可是當臉上傳來一陣疼痛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掙紮不過的白費力氣罷了。

傅伊敏終究還是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道傷口,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在了白色的禮服上。

當傅聖雅感受到了這一切的時候,她終於崩潰的尖叫出聲。“傅伊敏,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瘋婆子……”

“你最好保證我今天死在這裏,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傅伊敏冷哼一聲,全然沒有將傅聖雅的話放在心上。“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看來一刀還不夠,必須得再來一刀才行。”

說完,傅伊敏又在傅聖雅另一邊的臉頰上劃了一刀,疼的傅聖雅眼淚直流。

晶瑩的淚珠與鮮紅色的血液融合,讓傅聖雅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

就在傅伊敏準備在傅聖雅的臉上劃第三刀的時候,倉庫外麵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

傅伊敏連忙起身到屋外看了看,隻見沈昀珩隻身前來,正在與倉庫外的幾個打手打成一團。

不過顯然她這邊的打手根本不是沈昀珩的對手,很快就被沈昀珩打倒在地。

看到這種情況,傅伊敏也並不著急,不過還是忍不住罵了幾個打手一句:“飯桶。這麼多人,竟然還打不過一個人。”

聽到她的聲音後,沈昀珩轉身便看到了傅伊敏。

見她手裏拿著一把滴著血液的匕首,沈昀珩心猛然一沉。連忙問:“傅伊敏,你把小雅怎麼樣了?”

“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傅伊敏笑著轉身,走向了倉庫裏麵的小房子。

當沈昀珩進門看到傅聖雅臉頰兩邊流了好多的血,他那顆心髒猛然一痛。

而當傅聖雅看到沈昀珩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陽光。

她委屈的頓時哇哇大哭,口中不住的喊著沈昀珩的名字:“沈昀珩……沈昀珩……”

沈昀珩聽到她的哭聲,再看到她滿臉是血的樣子,心痛的都快沒法呼吸了。

疾步走到傅聖雅的麵前蹲下,他顫抖著雙手捧起她的臉,滿眼心疼的望著她。

看到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被人傷成這樣,還哭的這麼傷心欲絕,沈昀珩雖然是個大男人,卻也忍不住紅著眼眶。

他不停的向她道歉:“對不起……小雅,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傷了……”

傅聖雅哭的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對沈昀珩說:“嗚嗚嗚……沈昀珩……好痛……嗚嗚嗚……”

看到她哭著喊痛,沈昀珩抬眼倏然看向了傅伊敏,低吼著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傅伊敏卻笑著聳了聳肩,說:“沒怎麼樣啊,不過是在她的臉上劃了兩道口子而已。”

一聽這話,沈昀珩雙眼頓時迸發出了一絲殺氣,有一種想要掐死傅聖雅的衝動。“你敢動小雅?”

“我為什麼不敢動她?”冷笑一聲,傅伊敏說:“我今天不但動了她,還要殺了她。”

沈昀珩咬出兩個字。“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說著,傅伊敏從自己的皮衣裏掏出了一把手槍,指著傅聖雅的頭。

她目露挑釁的望著沈昀珩,那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而沈昀珩原本以為打倒了外麵的幾個打手,救出傅聖雅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畢竟傅伊敏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哪裏是他的對手呢?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傅伊敏手裏竟然有槍。

而她的槍,此刻正指著傅聖雅的頭。

這一刻,沈昀珩怕了,從心裏感到害怕。

即便他身手矯健,可是又怎麼可能敵得過槍子兒?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時間,尋找時機奪過她手裏的槍。

於是,沈昀珩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然後說:“傅伊敏,你不要衝動。”

傅伊敏笑著說:“沒想到啊沈昀珩,你對傅聖雅夠癡情的嘛。”

“她都要跟納蘭瑧訂婚了,你竟然還對她這麼關心。”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傅聖雅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們一個個的這麼對她嗎?”

“哦~肯定是因為她的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吧?”

“不過我現在已經在她的臉上繡了朵花,你看……現在還在流血呢。”

“不知道看到這樣的傅聖雅,你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愛她愛的死心塌地呢?”

“會。”沈昀珩望著滿臉淚痕血痕的傅聖雅,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她,至死不渝。”

“真感人呢。”傅伊敏說:“讓我有一種想要再在她臉上繡花的衝動。”

如果不是看到了沈昀珩有那麼好的身手,她還真的打算再在傅聖雅的臉上多劃幾道口子。

不過無所謂,反正傅聖雅現在已經算是毀容了,自己的心裏總算是平衡了。

聽到傅伊敏說又要在劃傷傅聖雅的臉,沈昀珩連忙道:“傅伊敏,你不要亂來,放下槍。”

傅伊敏丟出兩個字:“做夢。”

隨後,她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很快的,那幾個剛剛被沈昀珩打倒的人匆匆進來了。

傅伊敏掃了沈昀珩和傅聖雅一眼,然後說:“剛剛他是怎麼打你們的,現在你們給我加倍的打回去。”

隨後她又轉頭對著沈昀珩說:“你要是敢還手,我立刻打爆她的頭。”

語閉,她又惡狠狠的看向幾個打手。“還不動手?”

得了她的命令,幾個打手哪裏還敢怠慢?立刻上前對著沈昀珩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沈昀珩是幾個哥哥裏麵身手最好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打過?

可是如今沈昀珩因為自己而被人這麼打,因為自己而不還手,本就哭的傷心的傅聖雅頓時哭的撕心裂肺。

“你們住手,你們不要打他……嗚嗚……你們不要打他……”

可那些打手哪裏搭理她?反而打的更凶了。

似乎赤手空拳打的並不過癮,有一個打手找到了一個木棒,一下一下的打在了沈昀珩的身上,又兩下直接擊中了沈昀珩的頭部。

很快的,沈昀珩的頭部流出了血,整個人也徹底的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傅聖雅的麵前。

然而這還不夠,傅伊敏似乎並不解氣,踩著高跟鞋緩步上前蹲在了沈昀珩的麵前。

隨後,她拿著那把鋒利的匕首,朝著沈昀珩的身上捅了一刀,咬牙說:“你剛剛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將我的人都打倒在地了嗎?起來繼續打啊,哈哈……”

傅聖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看到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沈昀珩潔白的襯衣,傅聖雅的心髒好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揪了起來。

她的心現在好痛……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痛,痛的她整個人都快沒法呼吸了。

“沈昀珩……”她哭喊著他的名字。

沈昀珩有些艱難的抬眼看向她,朝她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用那十分微弱的聲音說:“別……哭。”

見沈昀珩到這個時候還牽掛著傅聖雅,傅伊敏氣急。

拔出匕首,她又在沈昀珩的身上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