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馨語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猝不及防地吻她。她以為上次他強吻過她之後他應該會收斂,他不是說他不喜歡強迫女人嗎?為什麼三番五次的這樣對她?
被他吻的唇上微疼的她,抬手用力推了他一下,使得他的唇暫離了她的。
“閻——”
她剛要開口喊他的名字抗議,他的唇卻再次熱切地覆了上來,以比之前更猛烈的力道。
於是她微張的紅唇反而成全了他,他的舌趁機滑進了她的唇腔裏,勾著她躲避抗拒的舌尖恣意纏綿,將她所有的抗議都封在了喉中,隻能化成一聲聲低低的嗚咽,
“唔——”
她繼續掙紮推攘,那人竟倏地抱緊了她的腰就那樣貼著她的身將她壓在了甲板上,唇上依舊沒有離開她半分,繼續shun著她的舌尖吞噬著她所有的感官,大手甚至囂張的撫上了她的腰際,隔著她的衣衫揉著。
兩人就那樣呼吸相融,唇舌糾纏,津液相渡。
掙不出來,完全掙不出來。
路馨語在他的懷裏開始顫抖,他的呼吸越來越滾燙,抵著她的某處硬度也越來越清晰,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的霸道索取三年前她已經領教過一次,她不想再領教。
“我有罪......”
“我是個罪人,我不配得到幸福......”
就在她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那人卻忽然鬆了她,在她耳畔這般痛楚地低喃著。
他此話一出,路馨語都不知道自己該氣他,還是該同情他。
不知是他的話太酸澀,還是他的語氣實在太過痛楚,她竟跟著心底一痛,忘了被他侵犯的憤怒了。
他說他是個罪人?
尚未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身上一沉,他竟就那樣伏在她身上醉了過去。
路馨語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那人給弄回了房,被他那樣侵犯了一頓她本來不想管他的,可是甲板上海風很涼又很大,這樣凍一晚上非得凍壞不可。
想找個人來幫她吧,這三更半夜的,來的人又都是成雙成對的,她去打擾似乎有些不太合適,隻好自己連拖帶拽。
她本就纖瘦,那人身形高大健碩,又醉成那樣,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好不容易回了房將那人扶到大床上躺好,她直接累的滑坐在床邊地毯上大口的喘氣。
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起身剛要離開,又見那人躺在那兒抬手捏著額頭表情難受地呻/吟,
“水——”
她隻好又去倒了水來。
那人剛喝了沒幾口,忽然一把推開了她起身踉踉蹌蹌衝進了衛生間,然後便是一陣痛苦的嘔吐聲。
路馨語歎了口氣,喝成這樣,又是何必呢。
驀地又想起在甲板上他醉倒之前呢喃的那些話,他是個罪人什麼的,隻覺得心上遽然一悶,是背負了多大的心債,才會自己說自己是個罪人?
正這樣胡亂的想著,就見那人吐完之後臉色有些蒼白地走了出來,似乎洗了把臉,估計隻是胡亂的擦了一下,根本就沒擦幹,臉上還濕漉漉的殘留著水珠,就那樣又倒在了床上。
路馨語見了於心不忍,轉身去洗手間拿了根幹淨的毛巾出來,站在床邊輕聲開口,
“閻總,擦把臉再睡吧。”
她始終謹記他們隻是上司跟員工的關係,所以她不可能做出給他擦臉這麼親密的事情來的。
那人躺在那裏沒反應,路馨語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隻好試探著又問了一句,
“閻總?”
依舊沒反應。
路馨語咬唇站在那兒,心裏掙紮了一番,最終還是上前一步,拿著那塊幹毛巾彎腰輕柔去給他擦掉臉上的水珠。
好吧,她總是這樣容易心軟,見不得別人有一點的不舒服。
有時候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心軟不好,比如當初,如果她不心軟救他,就不會被他錯認為是前去對他不利的人,就不會被他用那樣的方式懲罰,她現在的命運就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明知道不好,可是也改不掉。
有些性子是人骨子裏帶著的,比如她的善良,想開了,索性就順其自然了。
就那樣動作溫柔的給他擦著,入目所到之處,皆是那人輪廓分明的冷峻眉眼,弧度優美的下巴,性感的喉結,還有因為醉酒燥熱而微敞的襯衫領口。
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腦海中不由得就浮現出他們親密接觸時的那些旖旎畫麵,臉上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她趕緊移開視線,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老想那些畫麵,她明明那麼討厭他好不好。
卻不期然對上一雙幽深暗沉的眸子,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嚇了一跳,差點扔了手中的毛巾。
連忙後退了一步直起了身來,將毛巾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南、閻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便轉身朝門口疾步走去。
還沒等走到門口呢,就聽到身後那人又衝進了洗手間吐了一通,她要離去的步伐就那樣停住了。
既然都已經照顧他半天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
於是又折返回去,重新倒了一杯水,待那人出來之後遞給了他。
閻昭華看了她一眼,接過來喝掉了。
後來他又吐了好幾次,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回才終於沉沉睡了過去,而這時天色也已經大亮了,路馨語待他徹底熟睡了過去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剛一回到她跟寧數的房間,就見寧數洗刷完從浴室走了出來,一見到她頓時就笑得滿臉曖昧。
昨晚寧數睡的迷迷糊糊間聽到路馨語的手機響了一聲,再然後好像就是路馨語起身出去了,然後就是直到這會兒才回來。
路馨語一看她笑的滿臉的曖昧,趕緊紅著臉解釋,
“昨晚我們閻總喝醉了,我去照顧他來著......”
“哦......”
寧數拖長了音調應著,但表情卻依舊曖昧,路馨語很是無奈,
“好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真的隻是去照顧喝醉的人來著。”
然後便趕緊逃進了浴室。
寧數那表情,好像在說她跟那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似的。都說越描越黑,她還是什麼都不說了好了。
這一天海上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晴空萬裏,一群人相約到甲板上活動消遣,路馨語也沒見著那人,估計是一直在房間裏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