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謹瞧著她那副好奇的樣子,忍不住的就抗議,
“哎哎,你是來看我的,還是看別的男人的!”
路馨語抿嘴偷笑,瞬間感覺自己來之前悶悶不樂的心情好了許多,這或許就是一份好的友情,一個好的朋友的正麵作用。
後來紀如謹告訴她,那位州長先生這個時間正好有個會議,所以沒法跟她一起來接她,但是晚上的時候他訂了餐廳,給她接風。
路馨語很是不好意思,
“這麼隆重?”
“那當然,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紀如謹笑著挽著她的胳膊,兩人在機場大廳外麵攔了一輛的士,就那樣朝紀如謹的公寓駛去。
聽到紀如謹談論著那個州長先生,談論著州長先生要為她接風,路馨語莫名的就想起了薄玄參。
其實憑良心講,薄玄參之於她路馨語,是有大恩的,因為當年若是沒有他的幫助,就沒有如今的諾諾。
若不是他那樣不尊重紀如謹,若不是他那樣傷紀如謹,她對他還挺有好感的,她說的好感不是男女之間那種曖昧的好感,而是像朋友之間的那種。
隻可惜,在她眼裏,還是紀如謹這個朋友最重要,薄玄參對紀如謹不好,她待薄玄參自然也不會多和氣。
紀如謹在美國的住處是一棟兩層的小公寓,她跟一個朋友各住了一層合租,隻是路馨語沒想到,跟紀如謹合住的是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男生。路馨語的性子保守,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這孤男寡女的,整天這樣共處一室......
紀如謹倒是不以為意,帶著她往樓上走著,
“哎呀,當時來美國之後找房子很困難,好的房子我又租不起,正好這兒出租,既便宜又離我的學校近,我又能省下坐地鐵的錢,所以就想著先在這兒跟他湊合著住,沒想到時間長了發現他人很好,我們相處的很愉快,索性也不搬了,就這樣住著吧,反正還有半年多我就完成學業了。”
公寓一共兩層,那個男生住在一樓,紀如謹住二樓,樓上樓下都有獨立的衛生間浴室什麼的,私密空間倒也不會互相打擾,而且那個男生也很紳士,從來未踏入過她的領域。
當時剛來美國的她,心情和身體各方麵都差到了極點,又沒錢,更沒有任何多餘的精力來折騰,而且那時候她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想著反正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也不怕那個男神覬覦她什麼。
倒是沒想到,竟也因此多了個朋友,那個男生是搞科研的,除了去學校上課,其餘的時間整天待在房間裏埋頭研究,很少出來,幾乎不怎麼礙著她什麼。
雖是紀如謹這樣說著,但路馨語還是覺得別扭,但是她也能想到當初紀如謹剛來美國時的窘境,就像當時她剛工作時到處找房子一樣。
到了紀如謹的臥室,路馨語剛放下行李呢,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那個來電顯示,完全沒有想接的穀欠望。
電話是閻昭華打來的,他之前是叮囑她到了之後要打電話給他報平安的,但是她不想理他,所以故意沒打,誰知道他竟然自己打過來了。
路馨語來之前並未跟紀如謹說起過自己跟閻昭華現在的關係很僵,隻說自己休年假想來探望她而已。
所以這會兒紀如謹見她的電話一直在響著,不由得笑道,
“看不出來閻大總裁還挺粘你的嘛,這才剛到電話就打過來了。”
路馨語都不知道要怎樣接紀如謹的話,想著等緩一緩再跟紀如謹說說她跟閻昭華的事情,其實她這次來看紀如謹,也是希望紀如謹這個好朋友能幫自己出出主意的。
關於她跟那人之間,到底應該怎樣,她自己也有些亂了陣腳。
電話不停的響著,她終究還是接了起來,淡淡的喂了一聲,然後是他略帶些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
“馨馨?”
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確認接聽電話的人是她之後這才又問,
“到了嗎?紀如謹接到你了嗎?”
人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此時聽到他這一番關切的話語,路馨語的心還是有些軟了下來的,
“剛剛到學姐的住處,一切都好,你不用掛念了。”
原本還有些焦急的他在那端就那樣沉默了下來,路馨語忍不住的就喂了一聲,
“喂?怎麼了,還有事嗎?”
“沒有了,玩的開心。”
他半響才回過話來,有些黯然的樣子,
“掛了吧。”
然後便切斷了電話,路馨語捏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傷感來。
她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在這之前他們沒有鬧僵,像現在這樣的分離,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濃情蜜意。
紀如謹看出了她的異樣來,走了過來問她,
“怎麼了?”
從她忽然打電話說要來美國看她,紀如謹就覺得可能是發生什麼事了,隻是剛剛見麵沒看出什麼來,她也沒問,這會兒看到她接完閻昭華的電話是這副表情,心裏頓時也就了然了。
路馨語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洗了個澡,衝去了長途跋涉的疲憊之後,便將她跟閻昭華之間的事情跟紀如謹說了。
紀如謹說,
“馨馨,咱們倆在處理感情的事情上真的很相像,都不容許有一點點的三心二意,也不願意拖泥帶水。”
“其實來了美國之後我也有反省過自己,是不是太決絕了,是不是會因為自己這樣的決絕而錯過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所以我覺得,你給他一個周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是正確的決定,畢竟你跟我當初的情況不同,你們之間還有和好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