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閻太太這個稱呼,顯得她像一個三四十歲的少婦似的,可她明明才二十四歲啊。
不行,太難聽了,她拒絕這個稱呼。
她身後摟著她的閻昭華瞧見她的嘴撅的老高,當下又心裏一驚,急忙問她,
“又生氣了?”
他不這樣問還好,這樣一問路馨語幹脆從他懷裏掙了出來坐了起來,回頭明眸璀璨的瞪著他,
“喂,什麼叫我又生氣了?”
“閻昭華,你這樣說好像我整天無理取鬧的生氣似的。”
說完覺得不解氣,又拿過了床頭一個抱枕來,狠狠拍在了他的臉上。
那抱枕輕的跟羽毛似的沒有多少重量,而她又那麼點兒勁兒,根本就打不疼他,可閻昭華偏偏被她折騰的胸口發悶。
他躺在那兒,臉上還捂著那抱枕呢,他一動都不動,既然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那就任由她胡作非為的發泄好了。
隻是,心裏免不了地就歎氣。
不得了不得了,竟然敢對他動手了。
可是虧他一身的好身手,是他們幾個人中身手最好的,卻隻能這樣躺在床上任由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女人毆著。
路馨語按著那抱枕揉了他幾下之後,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得心慌了起來,難道被她捂的喘不過氣來了,窒息、窒息......
她忽然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連忙一把將那抱枕從他臉上給拿了下來,卻見他閉著眼一動都不動地躺在那裏,她嚇得聲音都發顫了,抬手過去摸著他的臉,喊著他的名字,
“閻昭華?閻昭華?”
他依舊一動不動,路馨語的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就那樣落在了閻昭華弧度堅硬的下巴上。
本來閻昭華是想逗逗她的,可她這一哭他也裝不下去了,連忙睜開了眼,就瞧見她的雙眼已然盈滿了淚水,他的心立刻就疼的揪了起來,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她摟在了懷裏,
“怎麼哭了?”
路馨語本來以為他被她折騰的出了什麼事,結果他現在又活蹦亂跳了起來,當下被氣的淚水流的更凶了。
閻昭華簡直手足無措,在一起這麼久她哭的次數有限,他完全招架不住,隻能將她抱在懷裏不住的哄著。
閻昭華此時心裏唯一的一個念頭是,如果這一胎懷的是女兒,生出來之後女兒可千萬別像她這會兒這樣,玻璃心,聽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好,不然可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孕婦的壞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路馨語沒一會兒就好了,還反過來偎在他懷裏跟他說著,
“對不起啊,不該朝你發脾氣,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一點都控製不住自己的壞脾氣和壞情緒......”
閻昭華這顆心啊,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又天堂的。
可是,卻甘之若飴。
這一晚,他們在孕婦不停的發脾氣而男人又不停的哄著中度過,有人卻在備受煎熬。
老爺子接到閻律的電話說要回家吃飯並沒有趕到意外,因為閻律自從那年跟他弄僵之後就一直搬出去在外麵住,但每周都會不定時的回老宅陪他吃飯。
父子倆的關係雖然一度很僵,但是卻終究是有血緣關係的,除卻每次談論閻律的婚事和那個女人他們都會談崩之外,在其他方麵尤其是公司事務方便還是正常交流的。
閻正德今天的心情奇好。
白天的時候閻昭華給他打電話,說婚禮可能要往後延遲兩個月了,原因是路馨語現在懷孕了,才一個多月,正是懷孕初期最危險的一段時間,不適合過度勞累。
而他們這場婚禮,既然是老爺子親自安排的,那肯定是盛大的,且轟動全城的,到時候必定很累,溫城各界名流都會來參加的,且不說閻昭華自己的公司南臣這邊的賓客,光是衝著老爺子來的賓客估計就要坐滿酒店宴會廳的一層。
老爺子一聽懷孕了,當下激動的血壓又飆升了起來,當下就答應了閻昭華推遲婚禮的要求,而且還主動說,為了照顧孕婦的體質,會盡量的將婚禮籌劃的不那麼繁瑣,但是卻又不失隆重。
掛了電話之後,老爺子就一直高興的不得了,甚至還對鄭伯說著,
“要是這次懷的是個女兒就好了。”
“我們閻家已經七代沒有女孩了,一家的男人,來個女孩我也嚐嚐疼愛一個女孩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