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謹在臥室裏整理完了東西出來,打算收拾一下薄玄參吃飯的餐具,她也算著他大約該吃完了。
倒是沒想到出來之後就見他悠閑的靠在她的沙發裏正看電視呢,她去廚房看了看,他用過的碗碟等餐具被洗的幹幹淨淨的放在了一旁。
她對此表示驚訝,薄二少爺還真動手做家務了啊。
走了出去對著沙發中看電視的男人說著,
“飯也吃了,你也該走了吧。”
“今天晚上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不行!”
他繼續賴著,
“你這裏兩個臥室,我又不跟讓你跟我一起睡,我自己睡客房不行嗎?”
見她不為所動他索性直接躺在她的沙發裏了,嘴裏不滿的抗議著,
“你說我容易嗎,出差一個周累的要死要活的,回家又被氣了一頓出來,連頓正八景的飯都沒好好吃,現在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能。”
他都將自己說的這樣可憐了,紀如謹還能拿他怎樣?尤其是想到他會被家裏攆出來也是因為她,雖然在她看來那是他自找的。
看了他一眼,她淡淡丟給他一句,
“那你自便吧。”
然後便重新回了臥室,且鎖上了門。
薄玄參這下是徹底放鬆了自己躺在了她的沙發裏,能這樣待在這裏對他來說已然足夠,至於別的,他不奢想。
情到濃時,自然會有的是嗎?
想當初在這裏,他們也有過一段濃情的日子。
比如說這張沙發,就曾經承載了他們無數次酣暢淋漓的歡愛。
紀如謹回了臥室就直接上了床躺下打算休息了,一個周的緊張工作結束,放鬆了下來之後竟覺得分外疲憊。
結果剛閉上眼他就在外麵敲門,
“如謹,客房的床單被套什麼的,你不用給我換一下嗎?”
紀如謹被他煩的慌,沒好氣的回他,
“客房沒人睡過,都是新的。”
他並沒那麼好打發,
“我剛剛去看過了,好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紀如謹想了起來,客房上一次紀如澤在她這兒過夜的時候睡了一晚上,當時她想著反正這個房間以後也是給紀如澤留著的,所以紀如澤用過的那些床上用品她並沒有更換。
又想著他那人對床品的要求向來苛刻,又有些潔癖,所以即便紀如澤隻睡過了一晚他也能察覺出來,她要是不給他換新的話,估計今晚他有的鬧騰。
想到這裏她隻能認命的重新爬了起來,找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拿著走了出去給他更換。
他見她出來,挺抱歉的樣子,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可是你知道的,我不習慣用別人睡過的床品。”
紀如謹討厭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和調調,拐彎抹角的要跟她扯上關係,要跟他們的過去扯上關係。
沒理他,拿著床品直接就去了客房。
她先將舊床單扯了下來換上了新的,她剛鋪好新床單呢,他就很是不客氣的躺了上去,鼻尖嗅了嗅那床單的味道,舒服的舒了一口氣,眼神灼灼看向她,
“真香。”
他明明是在說床單香,可是紀如謹覺得他的表情還有語氣猥瑣的很,像是在說她很香似的。
所以她直接就將手中新換好枕套的一個枕頭朝他丟了去,他正好找到了理由,跳了起來將她拽了過去跟他一起倒在了大床裏,他將她壓在身下,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紀如謹隻覺得心中一片慌亂,急急就抬手去推他。
“如謹……”
是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一根根輕柔吻著。
紀如謹的手指上全是他唇上灼熱的溫度,燙的她連聲音都顫了下來,
“放、放手——”
他的唇鬆了她的指,卻又直直落在了她的唇角,是他滾燙的呼吸合著他低低的聲音,
“你在慌什麼?那一晚你不是——”
“不準你再提這件事!”
她猛地就惱了,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立刻妥協,
“好,好,我不提,但是如謹,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紀如謹慌的用力一下子就將他給推開了,然後也顧不上給他換剩下的床品了,就那樣打開門衝了出去,落荒而逃。
兩個人一晚上各自好眠,紀如謹是因為太累而睡的香,有人卻是因為睡在她家裏而睡的很香。
因為這次隨著薄氏去美國出差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薄氏成功拿下了這個項目,所以薄氏決定舉行慶功宴。
邀請紀如謹的時候,紀如謹堅決拒絕了,隻說自己那天有事,拒絕前往。
誰也拿她沒辦法,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這場慶功宴分明是薄玄參為了她而辦的,但是她卻拒絕出席,最後隻能紀如謹律所的師兄代表她前去,幾個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至於紀如謹堅決不去的原因,除了是為了避開薄玄參之外,她也視酒精這種東西為洪水猛獸,發誓此後再也不喝一滴。
紀如謹在元旦小長假的時候請了兩天的假,跟紀如澤還有紀如澤的同學一起結伴去了西藏,那是她很向往的一個地方,一直都想去,但是因為怕高原反應嚴重所以一直也沒去成。
這一次正好紀如澤他們要去,她動心了,就請了假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選擇在冬季去西藏,是有原因的。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冬季是淡季,沒有那麼多的人,不用到處人山人海的擠,各處的門票什麼的也便宜。
冬日也有冬日的美,他們說,高原的藍天,隻有在冬季才會像寶石那樣藍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