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玄參雖然因為故意講了帶顏色的笑話而將人家惹惱,但好在後麵又及時補救了幾個很純粹的笑話,最終又將人家給哄好了,且笑的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兩人就那樣笑笑鬧鬧了一下午,晚飯的時候薄母又派人送了飯來,還有紀如謹的份,薄玄參對他媽的做法表示十分滿意。
看來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讓他媽改變了許多。
其實薄母確實是變改變了,雖然她骨子裏的那些偏見讓她不能一下子對紀如謹喜歡起來,但看在兒子的麵子上跟紀如謹維持好基本的關係,她還是能做到的。
而且,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當初她非要看好張紹芸,非要兒子娶了她,那麼就不會有張紹芸的報複行徑,也就不會有紀如謹的父親怒打紀如謹,也就不會有兒子怒極攻心生病,也就不會有兒子差點跟紀如謹分手。
所以薄母也反思過了的,也往長遠考慮過了的。
看如今的這情形,她那二兒子是離了紀如謹活不下去了,如果她現在還繼續阻礙他們,那就真的是太不明智了,她總不至於要了兒子的命。
再往細處想,其實紀如謹這個女孩子還是挺不錯的,首先她不是那種花天酒地又或者是好吃懶做的女人,她有學曆,而且還是博士,也有自己正經體麵的工作,外形也挺不錯的。
其實紀如謹是個美人兒,薄母記得幾年前見她的時候就覺得挺驚豔的,隻不過那個時候薄母一門心思的眼高於頂沒瞧上她,而且那個時候的紀如謹還在念書,並不懂得怎樣打扮,也沒有經濟條件打扮。
而如今的紀如謹,在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見識的開闊之後,渾身的氣質也大幅度的提升,所以在外形上她跟英俊的兒子倒是也挺配的,以後兒子有正式場合要帶太太的話,帶她出去也是很體麵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家世。
不過,現在再談家世也沒什麼用了,兒子鐵了心的喜歡,也不在意這些,她再在意能有什麼用?
所以薄母也隻能選擇接受。
她不接受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抱孫子,大兒子眼看著又沒希望了,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到二兒子身上了,而二兒子現在又被紀如謹迷得神魂顛倒的。
紀如謹看到薄母還準備了自己的飯,也挺驚訝的。
除卻今天上午薄母在她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一幕,她對薄母唯一的印象就是當初薄母高高在上的去找她,讓她離開薄玄參的那一幕了。
曾經有一度,她一想起薄母,就對跟薄玄參的這段關係全然絕望。
那樣一個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婆婆的話,即便他再怎樣愛她,她生活在那樣的氛圍裏,想必也是不會怎麼開心,所以在最初的時候她是很排斥薄母的,連帶著排斥薄玄參也排斥的徹底。
而如今,薄母轉變了態度,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她瞧著那飯菜發怔的樣子,讓一旁的薄玄參忍不住地就逗她,
“現在知道了吧,跟著我,有肉吃。”
紀如謹回神,看了他一眼,心想他這人怎麼越來越貧了啊。
薄玄參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裏,哄著她,
“放心好了,隻要她愛她兒子,就會也愛你的。”
他想了想又說,
“以後在我們薄家,你就是老大了,大哥沒媳婦,不然的話他媳婦是老大,不過他現在沒有,你可以當幾天老大體驗一下,我可是從小當老二被壓迫的很是慘,現在跟著你可以享受一番老大的待遇。”
紀如謹笑著反駁他,
“剛才還說跟著你有肉吃。”
“我錯了行嗎,是跟著你,有肉吃。”
他沒忍住,最終還是摟著她低頭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本來隻想就這樣親一下就結束了,可是一觸上了她的唇,嚐到她的味道,便欲罷不能地用力摟進了她,將她按在懷裏,攫住她的唇,來來回回啃咬了幾番。
於是,因為這一時的衝動,導致他一晚上的提心吊膽。
每過一會兒就緊張兮兮問她,
“你有沒有覺得發燒?”
“你有沒有嗓子幹癢咳嗽?”
他生怕因為自己之前吻了她而傳染她。
兩人吃完晚飯之後紀如謹又留下來陪了他一會兒,他不聽的這樣問她的身體狀況,她都煩了。
“沒有!”
在他又擔心的問了她一遍之後,她沒好氣地回答他,
“我身體好的很,沒有任何的不適,你別再問了行不行啊。”
紀如謹知道他是擔心傳染她,可是即便真的傳染了又能怎麼樣?她也不會怪他。
再說了,她經常出去戶外運動,即便沒有戶外運動的時候,也會自己在家裏鍛煉一番,她自認身體素質還是挺好的,不至於那麼較弱的被傳染。
所以,他這樣問來問去的,她隻覺得他比唐僧還要囉嗦。
薄玄參被訓了之後倒是消停了一會兒,沒一會兒又開始為自己抱不平,
“我怎麼覺得,我現在說什麼做什麼,在你眼裏都是錯的呢,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了?是不是僅僅隻是因為被我纏的沒辦法了才答應跟我在一起?”
紀如謹隻覺得無比頭疼。
他是不是前幾天高燒的時候燒壞腦子了,怎麼這麼幼稚!
她要是不愛他了,那她這幾天來為他流的眼淚又是為了哪般?
她要是不愛他了,又怎會心甘情願跟他做那些親密的事?
她要是不愛他了,又怎會帶他回家裏見父母?
所以,對於他這些無聊幼稚的問題,她選擇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