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謹奔赴香港之後就跟那位同事彙合,然後兩人一起商討對策處理這件案子,又是去見當事人又是重新整理資料什麼的,一整天都在這樣的緊張忙碌中度過。
午飯和晚飯她跟那位同事也是湊合著吃了一點,等到最後結束工作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覺得渾身都要累散了架。
前一晚跟他瘋狂成那樣,今天一天又馬不停蹄的忙了一天,她此時隻想回酒店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因為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結束了這場官司,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就可以趕緊返回溫城陪某人了,省的他繼續不高興。好歹他也算是個初愈的病人,她最好還是不要惹他生氣不快的好,本來肺炎那病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怒極攻心導致的。
可偏偏她都這樣累了,還被那些莫名其妙的電話騷.擾。
她剛把自己丟進浴缸裏,打算好好泡一泡歇一歇呢,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她接了起來之後,就聽到一個男人壓得極低的聲音在那端說著,
“小姐,漫漫長夜,需不需要人陪?”
她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下就毫不客氣地冷聲拒絕了,
“不需要!”
然後就憤憤掛電話了。
她住了這麼多次酒店,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電話,隻覺得很是惱火,她隻聽說過單身男人住酒店經常會接到女人打來的這種電話,但是她沒想到她一個單身女人竟然也能接到。
鬱悶的繼續泡澡,但是......
等等,她怎麼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那麼熟悉?
她剛剛隻一聽是那種電話就直接惱怒的拒絕了,所以沒來得及仔細聽對方的聲音。
這會兒靜下來之後她又仔細回味了一下,愈發覺得那個聲音跟他的很像了,雖然他極力壓低了,但她畢竟跟他相處了那麼多年,還是能聽出來的。
但是看了一下那個電話又是陌生的,為了保險起見,她就那樣泡在浴缸裏,拿手機撥通了他正確的手機號碼,他倒是很快的就接了起來,她試探著問他,
“在忙什麼?”
“怎麼?查崗啊?”
他低低的笑著,然後又回她,
“你猜。”
此時的薄玄參已經拉著行李箱走在了通往她房間門口的走廊上了,柔軟的地毯將他的腳步聲和行李箱輪子的聲音都吞沒了,越接近她的房間門口他越壓低了聲音。
他聽到她在那端哼了聲,
“我怎麼能猜得著啊?”
“我在......”
他在她的房間門口站定,故意在那端賣著關子,
“我正在一個女人的房間門口,打算為她提供某種服務呢,隻不過不知道她需不需要。”
他一說這些話,紀如謹立刻就聯想到了剛剛那通電話,也就確定了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
當下又驚又喜,捏著電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你——”
他怎麼來了?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三下敲門聲,是他好聽的聲音在聽筒裏響了起來,也在門外響了起來,
“再不開門我這服務可取消了哈。”
紀如謹還對他的突然到來沒緩過神來呢,他這樣一說,她也顧不得他調侃她說什麼需要不需要的了,也顧不得自己正在浴缸裏泡著澡呢,起身扯了浴巾過來稍微擦了一下自己,就那樣係住自己匆匆跑出了浴室去給他開門。
門一開她就直接撲進了他懷裏,
“你怎麼來了?”
薄玄參能感到她的驚喜和激動,像一個少女那樣的歡快。
他摟著她,溫柔回著她,
“允許你給我驚喜,難道就不允許我給你驚喜了嗎?”
紀如謹聽到他這樣說,隻覺得眼眶都酸了,他的心意讓她很感動,真的。
她從他懷裏起身,關心的視線將她上下打量著,
“可是你不累嗎?”
他才剛剛痊愈,就這樣來回奔波,她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剛剛門一開她就撲進自己的懷裏了,所以直到這時她推開了他薄玄參才看清她隻係了一根浴巾,而且那浴巾還因為他們這樣抱了一會兒而揉搓的快掉下來了,根本就裹不住她胸前的大片春光了。
他的眼神直接就灼熱盯在她胸口那兒移不開了,
“看到這樣的春光,一點都不感到累了,甚至還可以......保證讓你身心都愉悅。”
紀如謹順著他那快要將她吞入腹中的眼神低頭看去,就發現自己身上的浴巾完全要掉了,窘的她趕緊抬手護住。
他拎了自己的行李箱進來,關上門,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臥室的大床上走去,在放下她的同時,大手也將那礙事的浴巾給扯了下來,滾燙的唇舌就那樣覆了上去。
他們熱切而又渴望的彼此擁著,吻著,身體毫無縫隙的結合著,一切都好似燃燒了起來。
連著兩日這樣驚喜而又浪漫的相會,讓他們體會了前所未有的感覺,隻覺得越來越愛對方了,隻覺得隻要有對方在身邊,工作再累再疲憊,都不覺得辛苦了。
一番淋漓盡致的情事結束之後,薄玄參擁著紀如謹心滿意足的入睡。
紀如謹本來也是打算睡了的,但是她忽然就想起了他來之前的那通漫漫長夜需不需要人陪的電話,心裏頓時就不是滋味了,尤其是想起他以前的風流成性,又經常出差。
他那話說的那麼溜,是不是以前經常接到這樣送上門的電話?而接到電話之後,又是不是接受過這種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