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晨對溫泊遠這個男人的定位,是老奸巨猾。
他在高速上就一直那樣不緊不慢地耗著她,然後在她鬆懈的時候一腳油門就轟出去了,把她給超了。
氣得她胃疼。
前方正好是高速出口,他們下了高速之後找了個可以停車的空曠地將車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好,溫泊遠載著的年輕助理就從車上衝了下來,站在那兒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來嚇的不輕。
那晨在車上磨蹭了半天,這才不情願的從車上下來。
溫泊遠早就下來了,就那樣靠在車邊悠然抽著煙。
那晨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迷人的男人。
且不說他的外形外貌俊逸出眾,單是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氣質,從從容容,不疾不徐,悠然自若,就足以讓他在人群之中被人矚目了。
盡管她很不屑他一把年紀了還來追她,但是她不否認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見她下車,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中的煙蒂丟在腳下踩滅,就那樣邁步直直朝她走了過來。
高速路的四周空曠而又遼遠,風很大,也很凜冽。
那晨就那樣站在自己的車旁看著他衣衫獵獵地朝自己走來,竟然莫名覺得緊張。
明明他是一個很溫雅的男人,竟讓她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感到壓迫感,那晨不由得眯起眼細細打量起了他來。
細看之下才發現,在他盛滿笑意的黑眸下,是一雙如同淬了寒光的眸子,如利刃般銳利。
歲月在他的身上打磨沉澱過的那種氣勢,雖沉穩,卻也極其的清冷孤傲,孑然獨立。
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人極其強勢的壓迫感。
她有些想逃。
然而卻為時已晚。
他已然走到了她麵前,站定,身高上的差距,再一次讓她心中的那份壓迫感增強。
她心裏憤憤,遠遠看著他不覺得他高,怎麼往她麵前這麼一站,跟堵牆似的,密不透風。
正想著要怎樣開口呢,他忽然伸出了手來,將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短發撫平,她能感受他的手指觸到了她的臉頰,然後又穿過了她的發絲,就那樣在她的腦後逗留了一會兒。
是他手指間好聞的煙草味道傳入她的鼻中,然後是他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冷嗎?”
那晨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大膽地上來就對她動手動腳,就連唐遠哲都沒有,她跟唐遠哲比較親密的接觸就是相攜一起去參加什麼宴會的時候,她的胳膊挽著他,又或者是他輕摟著她的腰。
其他那些曾經試圖追求她的男生,都在知道她那麼能打或者是親眼見到她那麼能打之後,直接就打了退堂鼓,沒近過她的身就先放棄了。
被一個男人這樣又是摸臉頰又是撫頭發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
回過神來之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為他的輕佻行為而對他動手,但是卻被他握著雙手製住,並將她的身子給按在了車身上。
動作之快,連她這個練家子都沒反應過來。
她惱羞成怒地掙紮,
“你幹什麼?”
他結實的身子靠了過來,跟她緊密相貼,那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是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後,
“沒幹什麼,怕你對我動手,先下手為強而已。”
那晨想起他那助理說的他身手很好的話,隻覺得心裏窩火的要命。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輕而易舉地被他製住了,不相信他一個溫文爾雅的奸商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一定是剛剛他趁她不注意偷襲她所以才將她製住的!
偏偏他的解釋又這樣的欠扁,直叫她心中的火氣上升到了最高點。
“你先放開我!”
她怒不可遏地低吼著,他很是幹脆地拒絕了,
“不放。”
那晨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還有這麼無恥的人,他這樣緊緊壓著她,像什麼話?
還有外人在場呢,她歪頭去看那聶姓小助理,卻見他早已非禮勿視地鑽進了車裏。
她掙紮,企圖用腿襲擊她,卻被他用長腿製住,她再反複掙紮之下,反倒將自己柔軟的身段往他懷裏送的更緊了。
那晨不爭氣的臉紅了……
氣急敗壞的吼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