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艾瀲是來找唐遠哲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找他,她也沒有什麼找他的理由。
其實也不過就是之前兩人打電話的時候,他在那端極其幼稚又黏人地說很想她,於是還未到下班時間她就早退了,莫名其妙就開車去了他的公司。
她想,看著他對自己還不錯的份上,他說想她,那她就成全他一次吧,主動來他的公司找他,給他個驚喜。
結果他的助理說他提前離開了,還說什麼他今晚陪喬小姐去參加個宴會。
她知道那個喬小姐指的是誰,除了喬那晨,還能有誰。
陸艾瀲說不清當時自己心裏那一刻是什麼樣的感受,隻覺得是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一樣。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無論是唐遠哲的女伴還是那晨的男伴,都是他們倆,是固定的搭配,也是一種習慣。
之前他也解釋過一次,說他跟那晨沒什麼,但現在聽說他要陪那晨去參加晚宴,她心裏就是難受,別扭,氣憤。
驅車離開他的公司之後,她本應是回家的,結果在路上遊蕩著遊蕩著,竟然又鬼使神差的來了喬家門口,她看到唐遠哲的車子停在外麵。
剛一下車呢,就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兩人。
那晨穿一身黑色的禮服,外麵罩著黑色的大衣。
他也是一身黑色西裝,合體而精致,裏麵搭配著最簡單的白襯衫,沉穩而又不是親和。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看著他們,腦海裏隻浮現出了這兩個詞。
而隨後的那晨跌進他懷裏,他溫柔攙扶,又主動將胳膊個那晨挽著,隻看得她眼眶不爭氣的紅了。
她以為他所有的溫柔都隻給她一個人的,現在看著他跟那晨這幅親密的樣子,她瞬間有種自己被欺騙的感覺,心裏委屈的慌,從來不愛哭的她,覺得眼淚直逼眼眶。
就那樣怔怔站在原地,紅著眼看著兩人。
而那邊,唐遠哲看到陸艾瀲出現在這裏,而她臉上又是那副表情,當下臉色大變,本能地就鬆了那晨,朝陸艾瀲大步走了去,
“艾瀲,你怎麼來了?”
因為唐遠哲這麼猛地一鬆,原本將重心放在他身上的那晨差點摔倒,她踩著腳下的高跟鞋搖晃了好一會兒才穩住了自己,避免了摔倒的窘狀。
她也氣得要命,這個唐遠哲,也未免太重色輕友了吧。即便被他的小心肝看到了他們這樣親密,解釋一下就行了唄,幹嘛這樣粗魯的推開她。
陸艾瀲看到唐遠哲朝自己走來,隻覺得心裏的委屈集聚到了一個最高的頂點,仿佛下一秒她就會崩潰流淚。
然而,她又是不願讓他看到自己流淚的,感覺那樣很沒出息。
所以,她直接轉身就跑掉了。
不想見他。
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他跟那個那晨雙宿雙飛好了!
唐遠哲一見她跑掉,直接回頭衝那晨喊了一聲,
“抱歉,晚宴我沒法陪你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然後大步流星的去追陸艾瀲了。
現在在他心裏,沒有什麼比陸艾瀲更重要。
那晨站在原地鬱悶地喊著,
“喂,唐遠哲!你——”
這都些什麼事啊!
還有,這陸艾瀲怎麼莫名其妙跑她家來了?
不是說唐遠哲一直都沒把陸艾瀲給拿下嗎,不是說陸艾瀲一直對唐遠哲沒感覺嗎,那陸艾瀲剛剛這吃的哪門子的醋啊,而且都快哭了!
那晨頭疼不已。
現在晚宴馬上要開始了,她上哪兒再找男伴去?
父親喬景容作為晚宴的頒獎嘉賓,已經攜母親先去了,而弟弟喬堃,因為知道今晚他們都不在家,所以也沒回來,而是跟朋友出去吃飯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腦海裏忽然又想起了某位老男人,還有他昨晚說的什麼需不需要男伴的話。
她知道她現在打電話請他做她的男伴他肯定會答應,但是她昨晚已經那樣堅決而又冷情地拒絕他了,這會兒再打電話求人家,她拉不下這個臉。
於是,隻能作罷。
沒男伴就沒男伴吧,她自己去就是了。
其實這種場合不帶男伴也是可以的,她之所以請唐遠哲陪她出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幫她擋那些糾纏上來的男人。
論相貌,她姿色屬於上等,畢竟有對那樣出色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