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莫名其妙的男朋友一出,那晨在隨著父母應酬完之後再也不肯回到跟溫泊遠的那一桌,而是非要塞在父母那桌,任憑那拉怎樣攆都不肯走。
溫泊遠在等了她一會兒之後不見她回來,頓時也就明白了什麼。
獨自一人悠然繼續用餐,順便給自家助理小聶打了個電話。
小聶聽了他的要求,在那端憤憤到要跳腳,
“為了追女人,這個時間您竟然讓我去弄煙花?”
“老板,您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您知不知道現在煙花燃放都是有明文規定的?現在正月十五都過了,賣煙花爆竹的攤位都撤了!”
“您不能把您以前做混混的那套霸道的方針政策用到我這樣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身上,我不服!”
小聶在那端抗議著,溫泊遠將手機拿離了耳邊一些,被員工這樣吼還好脾氣不生氣的老板,是不是隻有他一個?
小聶是他曾經一個故友的兒子,換句話說,是他年少輕狂時認識的一位道上大哥的兒子,後來那位大哥出事,這些年小聶念書上學都是他資助的。
他跟小聶之間,亦師亦友,是老板跟員工,也是親人跟朋友。
待小聶抗議完了之後,他才不疾不徐地開口,
“前幾天你不是跟你女朋友打電話約人家出來放煙花的嗎?你說過年的時候你刻意多買了一些,沒放完呢。”
那端的小聶,“……”
他怎麼知道自己跟女朋友的電話內容會被老板惦記上?
“老板,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的!”
他刻意留下的煙花,是為了自己哄女朋友開心的,結果成了給老板追女人準備的了!
溫泊遠才不理小聶的抗議,兀自將自己所在的地點告訴了小聶,小聶已經沒了什麼脾氣,反正他一直是被剝削的那一方,
“十分鍾後給你運到。”
溫泊遠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十分鍾之後,小聶準時到來,溫泊遠去了停車場,開了車門小聶將兩大箱子煙花從自己車上搬運到溫泊遠的車上。
小聶看著他蓋上後備箱,心疼不已,順便揶揄著他,
“老板,您要是還追不上她,真對不起我這兩大箱子的煙花。”
“等明年讓你老板娘送你二十箱子補償你哈。”
溫泊遠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返回宴會廳。
小聶站在原地,哼,真不害臊,這麼肯定明年就將讓人家娶回家當他未來老板娘?
溫泊遠往宴會廳走著的時候就開始給那晨發信息:想不想離開這個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地方?
那晨看到他這條信息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會抓人的弱點,她這樣的個性,根本在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待不下去,正愁沒有個合適的理由離開呢,他就來邀請了。
然而雖動心想要離開,卻又介意著邀請她離開的那個人是他。
手指在鍵盤上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呢,他的信息就又進來了:不是心情不好嗎,帶你去個地方,放鬆一下。
這下那晨是真的動心要離開了。
一抬眼,就看到他頎長的身影真立在宴會廳的門口,隔著眾人笑意盈盈的看向她呢,看到她看過去的時候,他衝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示意她看短信,估計他以為她一直沒回複是沒看到短信。
這一刻那晨就這樣穿越宴會廳攢動的人群望向他,竟然第一次沒有覺得他討厭。
收起收起來拿著自己的大衣外套和手包,她笑著跟父母還有父母這一桌的幾個父輩的朋友告辭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當然,離開之前她湊到母親耳邊跟母親彙報了一下行程,隻說她跟溫泊遠出去一下,但是沒說要去做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在宴會廳門口跟溫泊遠彙合,兩人一起朝停車場走去,那晨問他,
“咱們去哪兒?”
他點燃了一支煙,邊吸著邊回頭回了她一句,
“現在說了多沒意思。”
那晨不屑的嘁了一聲,她不相信老男人還能玩什麼浪漫驚喜。
然而,等真正到了目的地之後,她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他們現在人在海邊的一處沙灘上,但是眼前的景色卻美不勝收。
右手邊是跨海大橋的夜景,遠遠望過去隻見跨海大橋上的燈火蜿蜒璀璨,如同一條長龍俯臥在夜幕沉沉的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