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晨搭出租車一路殺向了溫泊遠公司,雖然她以前從未去過他的公司,但是好歹也是知道他公司名字的,他的公司這幾年在溫城發展勢頭正旺,聽說他買下了一棟大廈做辦公樓,而那座大廈的名字就是以他的公司名字命名的。
所以隻要一提,出租車司機都知道。
前台隻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風一般的衝了進來,剛欲問她有沒有預約呢,被那晨一下子給撥到了一邊。
柔弱的前台小姑娘跟那晨比根本不堪一擊,更何況那晨現在還處於暴怒的狀態,在她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攔她路者,死!
衝去電梯的路上,有個保安出來試圖阻止她,她毫不客氣地按住人家的肩頭,然後利索的給了一個過肩摔,硬生生將那保安給摔在了地板上,圍觀而出的一群人都驚呆了。
她也不管,氣勢洶洶就走向了電梯。
等大廈其他保安接到通知衝出來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進了電梯,一路往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升上去,前台小姐連忙通知了溫泊遠的助理小聶,順便跟小聶嚶嚶哭訴了一番那晨的粗魯。
他們都不知道那晨的身份,還以為哪裏來的粗魯又野蠻的女人。
小聶頭疼地告訴那前台,
“她是名正言順的老板娘,領了證的那種,懂嗎?”
小聶刻意強調了一番領了證的那種,最後又加了一句,
“外加老板的小心肝。”
然後便掛了電話,剩下的事情就讓那前台自己去思考吧。
於是沒一會兒的功夫,老板娘粗暴到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小聶剛掛掉前台的電話,電梯門就開了,他口中那位老板的小心肝冷著臉從電梯裏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老板娘,您來了。”
那晨被他一句老板娘叫的差點嘔血,很想上前再給他一個過肩摔,然而現在她的正事不是折騰他,而是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於是冷著臉問了一句,
“他呢?”
“在辦公室——”
小聶說剛說到這裏,那晨就直接朝溫泊遠的辦公室衝了進去。
小聶咂巴了下嘴,
“在辦公室——會見客人呢……”
那晨踹開溫泊遠的辦公室門就衝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溫泊遠,你這個騙子!我要離婚!”
溫泊遠多精明的人啊,一見她這反映就知道發生什麼了,輕咳了一聲起身,卻不是朝那晨走來,而是往一旁的會客沙發上走去。
那晨見他這樣忽視自己,剛想再質問他什麼呢,一轉頭,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一旁的會客沙發裏還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些,一個跟溫泊遠差不多年紀,兩人均是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商務精英的派頭,好像是、好像是他的客人……
她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剛剛她太氣憤,衝進來之後隻想著質問他,沒注意看旁邊還坐著兩個人。
溫泊遠走了過去很是熟稔地對那兩人開口,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其中那個年輕男人了然的起身,視線飄到了還站在那兒的那晨身上,
“明白明白,後院失火,哈哈。”
然後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另外年長一些的也跟著笑了起來,探究的視線順便投到了那晨身上,
“什麼時候結的婚啊,怎麼我們都不知道?”
溫泊遠笑著回他們,
“沒幾天,到時候婚禮再請你們。”
一直在笑著的那年輕男人又打趣著他,
“喲,才結婚幾天就鬧離婚,溫總,看來老夫少妻的生活不是那麼和諧啊。”
溫泊遠依舊是笑著,好看的臉上波瀾不驚,
“說不定是因為太和諧了受不了所以才鬧呢。”
此話的臉皮之厚讓打趣溫泊遠的那個年輕人也有些承受不住,裝模作樣的對溫泊遠拱了拱手,
“甘拜下風。”
對他的臉皮之厚甘拜下風。
而通過這樣一番言語交談,也能察覺出他們之間關係很好,都是年紀相仿的人,在商場上也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在裏麵,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那晨卻是臉上掛不住了,忍不住地吼,
“溫泊遠!”
他說的那是什麼鬼話?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她這麼一吼,那兩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徹底跟溫泊遠告辭,溫泊遠送兩人出辦公室,走到門口的時候溫泊遠又想起了什麼來,對年長一些的那個男人說,
“蕭總,過幾天婚禮的話,還要麻煩貴酒店了。”
被他稱作蕭總的英俊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
了看那晨,
“最近結婚的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