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臉色陰沉的出了太子府,想不到這趙泓煦身為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舉止如此輕浮,想到在外人麵前一副君子模樣,蘇玉徽是越想越惡心!
她一肚子的火是以走的也快,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迎麵走來了兩個人,二人差點撞上,還好蘇玉徽及時的收住了腳步。
眼前是穿著一身白衣,姿態纖弱的宮裝女子,之前蘇玉徽是見過的。
見是她,蘇玉徽頓住腳步微微福身行禮道:“臣女參加慕良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泓煦的良娣,慕柔!
慕柔溫和的笑了笑,聲音柔和道:“二小姐怎麼一臉怒氣,可是太子府招待不周,下人得罪於你了?”
她的聲音婉轉柔和,恍若春風化雨,撫平了心中怒火。
蘇玉徽笑了笑,斂了臉上的怒意道:“良娣說笑了,方才臣女急著回去,一路上便就走了快些。”
見她這般說,慕柔點了點頭,蘇玉徽倒是有些好奇道:“良娣這是要出門嗎?”
慕柔未說話,倒是一旁的翠墨回道:“回二小姐的話,方才府中有個馬奴犯錯被打傷了,良娣便帶人去送了些傷藥。”
聞言,蘇玉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無論是大傾還是昭國的王族對奴隸非打即罵,將人命不當回事,未曾想到這慕柔竟然會親自給受傷的馬奴送藥。
想到此處,蘇玉徽不由得由衷道:“還是良娣心善。”
慕柔淺淺的笑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那些馬奴也都是可憐的孩子。二小姐不是有急事麼,還是快些回去吧。”
蘇玉徽笑了應下,道:“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慕柔嗯了聲,便帶著翠墨離去了,白色的身影看起來纖瘦寂寥,這樣一個心善的人,在這虎狼環伺的太子府,想來日子並不好過吧。
馬車上,碧煙道:“今日安良娣都與主子說了什麼,為何太子會主動送主子出門?”
她見蘇玉徽臉色十分難看,是以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碧煙不問還好,一問蘇玉徽的神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冷聲道:“這兩個人都不安好心,讓肖十七盯著點太子府。”
一是為了監視安敏的動向,雖然安敏今日說那熏香不知是何人所贈,但蘇玉徽知道她城府極深,就算是逼問的情況下也不見得在說實話。
而且,今日安敏所說的話她到底還是在意的——難道昭王對她不喜,真的是因為她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嗎?
二則是為了盯著趙泓煦,這個人今日的舉動輕浮讓她十分不喜,雖然礙於今日在太子府她不好動手,但是這筆賬她是記下了。趙泓煦,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手裏!
一路無話,到了霽月居,蘇玉徽還未曾進門便道:“薔薇,今日可有人來宣寧居……”
說著話呢,方才轉過紫藤花架未曾進內宅,便見那屋簷下站著一個廣袖長袍的男子,身姿清俊,眉眼清雋無雙,站在那屋簷下在光與影之間恍若入了畫。
蘇玉徽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小跑上前一把抱住他道:“哥哥,你回來了?”
卻見站在屋簷下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