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本就不想與這一眾貴女麵前虛以委蛇,聞言如獲大赦,頭一個拉著周杜若便就準備離開了。
轉身的時候蘇玉徽莫名的覺得脖子涼涼的,下意識的回頭對上臨語蕙那一雙猩紅的眼,那般的怨氣,似乎是與她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饒是蘇玉徽也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這臨家的女人莫非都是瘋子不成,先前臨語姝為了個周蘅蕪竟然殺了一個山寨的人,如今臨語蕙因為得不到趙煜,竟將怒火遷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心中又有些疑惑,自從回這汴梁城以後,城中傳的滿城風雨的都是她與趙肅之間的事,再加上那日在蘇家趙肅那廝的舉動更讓人誤會,為何臨語蕙那般確定她與趙煜之間有什麼?
莫不是,趙煜為了擺脫臨語蕙,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不成?想到趙煜的性子,倒像是他能做的出來的事,蘇玉徽的眉頭不由得跳了跳。
“主子……”薔薇是習武之人,對於那一種惡意自然十分敏感,是以有意無意的替蘇玉徽擋去了臨語蕙不善的視線。
因著與臨家的舊怨,薔薇對臨家人自是沒什麼好感,見臨語蕙三番兩次的為難蘇玉徽,聲音清冷道:“要不讓屬下解決了她?”
若是蘇玉徽願意,對臨家的女人她自然不會手軟,她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不會讓人看出端倪。
聽了薔薇的話,蘇玉徽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低聲道:“她行為有些不對勁,先看看她想要做什麼。”
臨語蕙性情再衝動,但是也不至於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這般失態的話,趙肅名聲在外,就算是皇後也不敢輕易得罪趙肅,她竟當眾罵出那般難聽的話。就算她不怕得罪趙肅,若此話傳到徽宗的耳中,依照徽宗對趙肅的偏寵,就算她是皇後的侄女也逃脫不了責罰的。
出了暖閣,便是行宮的花園。
縱然皇家總不過在這行宮小住幾日,但花園中早就有人打理好了,從從山下移植的春梅開的正好,雖比不得上那長廊處所見的綠梅,映著碎雪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畏寒的貴女們依舊留在暖閣裏陪著皇後,一些不怕冷的倒是結伴出行,折梅玩樂。
等出了暖閣,周杜若心有餘悸的看著一臉輕鬆的蘇玉徽道:“今日差點沒被你嚇死,你瘋了不成竟然敢當麵駁皇後的麵子,也不怕她惱羞成怒責罰你!”
她知道,皇後的性子遠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寬和。
見著周杜若一臉緊張的樣子,蘇玉徽微微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道:“怕什麼,我背後有夔王撐腰呢……”
眾口鑠金,她與趙肅之間的事算是說不清了,既然如此,既是如此,還不如借他的名號狐假虎威一般。
她行事,從來都不會吃虧的。
周杜若不知蘇玉徽心中所想,瞪圓了眼好奇道:“你……你該不會真的與夔王間……”
蘇玉徽用眼角斜了她一眼,道:“怎麼可能,那樣性情不定的冰塊,我才不喜歡……”
她喜歡的是像師傅那樣,溫潤如玉,若朗朗明月般的男子。